作为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张诚现在是乐不可支——不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他请的水军搅的局。晚会要明天晚上才开始，张诚还真不舍得现在就这把火灭了，甚至火苗变小了都可惜。既然你们敢点火，这火怎么灭，你们说了可就不算了，别怪老子以毒攻毒。

    魏芃林？除了一张脸，要啥没啥的货色，还真以为自己是人物了？

    小样儿，弄不死你！

    他很清楚，到现在为止，看似芃芃粉的话语权还占据绝对的上风，甚至微言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其他的反对声音。可实际上，这孩子在整个圈子里的名声，也基本上算是完蛋了——闹成现在的样子，真相已经不了。不管这次他有理没理，就他这样的，以后谁还敢跟他合作啊？以为粉丝数千万了不起，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里得罪，这样的人，没人用得起，更没人敢用他抱着自己这上千万粉丝哭去吧！

    张诚这边的工作进展“顺利”，但另一头，寻找替代节目的工作就比较纠结了。

    不是节目不合主题，就是演员档期错不开……甚至孙玉杰都生出干脆取消这个节目的想法，大不了给广告商赔些钱就是，反正没了魏芃林，他手头现在宽裕的很。

    一时找不到解决方案，他就转头上微言，看看现在的事情折腾到什么程度了。好吧，一看之下，险些没把孙玉杰气死，除了很少一部分钱玉芬、汪思宁的粉丝，以及讨厌芃芃脑残粉的路人还在坚持战斗，端午晚会整个tag下面，已经是群魔乱舞了。

    他赶紧联系张诚，问怎么回事儿，咱家的水军呢？

    张诚老实不客气的告诉他，现在闹腾的最凶、张嘴闭嘴最歹毒那帮人，全是咱家水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明天，这帮幕后黑手肯定就会换个马甲，调头当白衣骑士了……

    以毒攻毒的道理，孙玉杰也不是不懂，只是这群自家水军，嘴底下也忒歹毒了些……在得到张诚“绝对没问题”的保证之后，孙玉杰赶紧退出微言，太辣眼睛了。

    还没等他把鼠标箭头点到“关闭”按钮上，他突然在反驳芃芃粉的评论里，发现了一小撮挺特别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明星的粉丝团，反正他们反击的言论从来只有两个，“我们都是好孩子”，“你们都是坏孩子”……

    好吧，程思佳同学也有粉丝了，甚至都快成团了。

    程思佳自然知道，《天亮了》是龙一的作品，所以芃芃粉刚开始闹腾，她手残了一下，去钱玉芬的微言下面了一把前辈，结果不小心引火烧身，一群杀红了眼的芃芃，也不管她是谁，二话不说直接把她的微言评论区也给屠了。

    这下倒好，程思佳那些刚刚入坑、无组织无纪律、甚至连叫“粉丝”都很勉强的歌迷们，被这一波莫名其妙的打压谩骂，硬生生的给逼出了凝聚力，甚至连事情原委都懒得搞清楚，直接跟已然丧失理智的芃芃粉干上了。

    有点滑稽的是，其实广义上讲，连程思佳本人，都算个边缘的芃芃粉。毕竟魏芃林长的确实帅气，之前的形象也挺好，作为一个标准的“颜控”，程姑娘欣赏他也并不奇怪。

    如果不是顶掉魏芃林节目的《天亮了》是龙一的作品，而且她也知道这次“改歌”的过程中，华视确实没有哪点做的不对，闹不好连她都会跑去华视官微下头吐槽一二。结果，今天发生的事情程思佳从此对“小鲜肉”三个字一生黑。

    程思佳的这些所谓粉丝，都是这几天陆陆续续被酒吧版本的《我们都是好孩子》和《心愿》给勾来的。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各种学生，高中生大学生研究生……这帮自诩比较有“素质”的歌迷，不爽归不爽，可也不好意思跟一群年龄更小的小P孩子对骂，那就只能卖萌了。

    他们选择了这种很特别的反击方式，一边反击，一边四处安利《我们都是好孩子》，后来又衍生出一个“你们都是坏孩子”。

    还别说，这种方法简单有效，反正就这两句，直接复制粘贴，刷屏极为迅速。

    被这几个字引发了好奇心的孙玉杰，沿着这些歌迷留下的脚印，找到了程思佳的账，当他点开被置顶的，刚听了两句，一股清新无比的感觉扑面而来，简单的词曲、简单的伴奏、简单的扮相……甚至连出场和谢幕都简单出了个性！

    他突然脑子一热，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