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看看到的，当时我在外景，她这个节目是最后才调进去的，我没有见到她，歌不错，挺好听的，不过……”

    “呵呵，钱姨您是想说她的唱功是吧？”

    钱玉芬可不是会结巴的人，肯定是照顾龙一的面子，才会显得犹豫。

    钱玉芬轻轻点了点头，“这位歌手的嗓音条件还可以，但不算顶尖，而且她似乎并没有进行过专业的训练，你好像对她很上心？”

    说实话，在钱玉芬这个级别的大能看来，程思佳的那点天赋，跟没有一样。甚至可以说除了音准，她一无是处，完全不具备成为一个专业歌手的条件。

    可偏偏她的歌很受年轻人欢迎。就连文工团的不少小年轻，时不时也会哼着“我们都是好孩子”什么的招摇过市……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说是作品本身的缘故，似乎也不对，怎么听，她的两首歌都显得太平淡了……

    龙一也不嫌啰嗦，就把自己如何写校园民谣，如何认识程思佳，如何指导程思佳演绎校园民谣……这一系列的的来龙去脉，详细的给钱玉芬做了个解说。印证自己的观点，他还专门从里找出了汪思宁版本的《心愿》，以及包子铺乐队在校庆时候演唱《心愿》的，递给钱玉芬她自己品鉴。

    “呦！你们还有支乐队？”

    龙一瞪了三个窃笑不已的小丫头一下，吭哧了半天才回答道，“呃……解散了！”

    “为什么？这不唱挺好的吗？”

    龙一一脸尴尬的把“包子铺乐队”的前世今生解释了一遍，“您应该看见我在微言上的外了吧？”

    “哈哈哈！原来那个包子铺小老板是这么来的！笑死我了……之前我还奇怪，也搞不清楚那些人是不是在骂你，看着似乎不像，所以没敢乱吭声，原来如此！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钱玉芬终于止住爆笑，认真听了听《心愿》的两种演绎方式之后，终于点了点头，“不错，这个汪思宁我印象挺深的，唱功很不错，端午晚会上她的那首《烛光里的妈妈》唱的很棒！不过这首《心愿》，确实是小赵你们三个唱的听起来更有感觉……”

    “其实我对校园民谣的定义，和真实的校园生活是有些类似的。过程很平淡，很朴实，甚至连精致都算不上。同时也没那么多激情和波折，真正的之处，恰恰是在离开校园之后，那些经过浓缩和提炼的回忆……”

    看钱玉芬听得很认真，龙一就解释道。

    “这些歌的格局都不大，往往就是一些很细碎的意象集合。所以在演绎的时候，太多的技巧和太高涨的激情，反而会削弱那种平淡朴实的感觉，和歌曲本身想要表达的出现背离，听起来自然有些不自然。”

    “其实您说的一点不错，程思佳的唱功，确实是个很大的短板。她现在只能走这个路子的歌，其他歌曲她都搞不定，不过在这个领域，现在国内暂时还没人能出其右。”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歌唱家，对于音乐作品，钱玉芬自然有自己完整的认知和看法，不会轻易被其他观点所左右。

    但是这一次，她虽然没有全盘接受龙一的说法，但同样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毕竟，两个版本的《心愿》，在表达效果上的优劣差异是客观现实，因此她更希望龙一能够用实际行动来说服自己。

    “行！你哪天录音，提前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安排。顺便也去见识一下你怎么玩转这个校园民谣的，我可是听锦鸿的卢明炜，把你的制作水准夸的象朵花，你别让我失望，这次录的是什么歌？”

    龙一从微讯上找到了他发给程思佳的《白衣飘飘的年代》的曲谱照片，递给钱玉芬，“就这个，您哼两声就知道那个味道了……”

    好一会儿，钱玉芬抬起头来，给龙一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这首歌，比那两首更好一点，不过确实都是一个味儿。如果不是你人坐在我面前，我根本不敢相信，这首歌和《青藏高原》，还有《烛光里的妈妈》是一个人写的，小伙子真牛！”

    龙一差点哭出来，阿姨，您才是真的牛啊！这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