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难得提要求，高方瑾还是会尽量满足的。

    所以晚饭的时候，程屯穿戴好出门的时候，就看见高方瑾拿着个保温盒给他，“给！”当然如果他妈脸色能正常点的话，他犹豫着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手。

    程茂中看在眼里，鄙视在话里，“怎么，你这臭小子还看不上？”

    程屯：“……”他伸手接过，“我出去了。”

    程茂中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冷哼一声，“真是倒胃口。”

    高方瑾可不会阴阳怪气的，“我看你是不想吃饭了是吗？”成功让程茂中闭嘴了，反倒是程爷爷程奶奶们笑呵呵的，“年轻人，多出去也挺好的，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玩法。”

    程爷爷程如生附和，“是啊是啊，他们自由，我们也自在。”

    程茂中一脸心塞地表情，环顾了一圈饭桌，冷笑，“呵呵，家里就四个老的，他们这群臭小子倒是挺快活啊。”

    程爷爷不在意，首先动筷给杜兰屏夹菜，“开饭！”

    高方瑾盛了一碗鸡汤，递给某个生闷气地人，“消消气，来喝汤。”

    程茂中黑着一张脸，“不喝！”

    饭桌上四个人两两成对，气氛有一种诡异地和谐，当然如果忽略程茂中别扭地表情，以及高方瑾想撂筷子走人的狰狞，倒还是挺和谐的。

    高方瑾一顿饭吃得她没滋没味的，等两个老的吃完饭，阿姨收拾碗筷去洗的时候，她才抓到机会算账，“你刚才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给你盛汤，你不喝说就算了，还给我脸色看，这是谁又惹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程茂中就止不住地生气，他扔下手中的报纸，“程屯那臭小子，真以为他是少爷？还敢嫌弃？惯得他！”

    高方瑾没有生气，反倒笑了，那笑有些意味深长，“怎么？你是给我抱不平？”

    程茂中狠狠摆手，转身不看她，否认，“没有！他那态度让我不舒服，有他这么对父母的吗？”

    高方瑾呵呵笑，“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她伸出两根手指，“更正你两点，第一，程屯可不就是少爷吗，别否认了，说他是少爷的是你，十岁那年，记得吗？你说他是程家千娇万宠长大的少爷，还能被人欺负了？现在又是你，说他不是少爷，真是双标！”仿佛为了刺激他，高方瑾还渍渍两声。

    程茂中，“……”

    几十年的夫妻了，她还能不知道他，高方瑾像看戏一样看着他的脸色变换，心情很好，“第二，家里哪个孩子不是这么相处的，小美和你说话更放肆呢，你还不是像个舔狗一样，巴巴地为你闺女忙前忙后！你就说程屯？”这时不时吐出一两个流行词，那一脸嫌弃地模样，让程茂中气得只会喘气了，哪还会呛嘴。

    最后，他哼哧着放了一句狠话，“你能说会道，我说不过你。”

    “噗哧……”

    突然传来地笑声，让两人都看向声源处，仔细看程茂中脸上还有被抓包后的慌张，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门一打开，两人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老爷子。

    老爷子吃完饭出去找老友下象棋，心满意足后就往家走，他其实站在门口也有一段时间了，听到里面有人在吵架，他就听了会，谁知道又是他那傻儿子。

    成天说不过自己媳妇，偏偏还要往枪口上撞。

    他都怀疑他是纯粹找虐！有事没事就找孩子们麻烦，理由一大堆，究根到底还不是想找骂。

    老爷子摇了摇头，对看着他的两人说，“你们继续，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