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可得悠着点,别闪了腰!”
梁氏上前扶着孙光岳在椅子上坐下,好声相劝:“船到桥头自然直,老爷这会儿急也不是办法,您是孙家的天,要是把身子急坏了,我们娘俩指着谁去!”
“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琇莹有没有这福分还得看她命里的定数。”梁氏说完从丫鬟手中接过泡好的茶,递上。
孙光岳哪还有心情品茗喝茶,转手又将茶盏搁在桌上,忧心忡忡道:“当初是灵隐寺的玄悟方丈亲自为陆夫人和婉卿解的签,琇莹这丫头是旺夫命,与那陆家少爷更是天作之合,陆夫人既然遵循当年约定在琇莹年满十八上门提亲,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可哪成想琇莹竟然会想不开……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琇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见她这般也甚是心疼,容我说句不中听的,有一就有二,您可不能再把她往绝路上逼,再者……”梁氏突然停住嘴,四下瞧了瞧,在孙光岳耳畔俯身轻言,“老爷您可想过没有,琇莹为何如此抵触这门亲事?”
“琇莹从小就心思重,她若不说,我又从和得知?”
经梁氏这么一提,孙光岳懊悔自己平日太过疏远女儿,可怜她娘亲去的早,一个人住在绣楼身边也没个能说说体己话的人陪着,委屈那丫头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梁氏迅速添了一把柴火,“你可知外面在传什么,都说我们琇莹心里分明是有意中人了!”
孙光岳猛地站起身,两眼瞪得滚圆,“谁!”
“琇莹深居绣楼鲜少出门,能与她说上话的,除了那柏家少爷,还能有谁!”
柏家少爷柏子华是孙琇莹的表哥,两人青梅竹马,自小在一起长大,甚是亲近,当年也曾有人说笑,若是柏子华娶了孙琇莹,那便是亲上加亲了!在孙琇莹及笄搬进绣楼住了后,两人才渐少联系,但每到节令,柏子华便会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