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要打便打,我的性子直不会说话,若不是有人瞧见前些日子柏家少爷进了绣楼,天亮才离开,我也不会信这话!”梁氏说得是铿锵有力,就差拍着胸脯担保这事的可信度,末了还反问一句,“大家伙说说,这男未娶女未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不出事么?”
仍跪在地上的秦嬷嬷适时的接上话,“老奴亲眼所见!”
芸香急红了眼,这回孙琇莹不拦了,任她说。
“老爷,秦嬷嬷老眼昏花在这里胡说八道,表少爷从未进过绣楼,芸香若有半句谎,就割了舌头让狗叼去!”
没想到小丫头敢为她发毒誓,孙琇莹惊讶之余又是一阵感动,她紧紧抓住芸香的手,将人拉回自己的身边护着,若是身边能再多几个这样的人,哪里还会生出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来。
“孙里长,可否容老朽说几句?”
堂厅右间的屏风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孙光岳也是被梁氏给气糊涂了,忘了此番召集众人在此的本意,赶忙叫了两个小厮过去把人从屏风后请出来。
邱大夫被小厮扶到堂厅,一个五福之外的同族,赶忙身让出位置。
待邱大夫坐定,孙光岳朝屋里人拱手做揖,“今日本是小女受聘的大喜日子,不料遭遇居心叵测之人从中作梗,孙某诚请诸位为小女作个见证,断了那不实流言,还小女以清白!”说完转身对邱大夫行了一大礼,态度甚是恭逊,“邱老先生,还请您老明示!”
此举激起不少唏嘘之声,邱大夫脾气古怪众所周知,若不是与孙家有些交情,一般人实难请得动尊驾。可医术再了得,怎会与孙家大小姐的事扯上关系?还让孙光岳这个一里之长卑躬屈膝,实乃令人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