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在柴房关了那几日,身子消受了不说,还不肯言语,丢了魂似的,任谁与她说话都不理,孙月安去求孙光岳请大夫,孙光岳不允,说梁氏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把孙月安给气得扭头就跑。
孙月安从梁氏那屋回来后,心里憋着的一股气怎么也化不开,不知不觉又将手中的绣花绷子给弄散了。
一旁伺候着的丫鬟芩莲赶忙接过重新将绣花布绷好。
“这事明明是那秦嬷嬷欺蒙娘亲在先,娘亲虽有过错,那也是为了孙家家风,爹爹怎能不看在娘亲这么多年辛苦操持孙家的份上网开一面,却一味的责怪娘亲呢!”
芩莲将重新装好的绷子递还给孙月安,细心宽慰道:“老爷也是在气头上,等过了这茬,肯定回原谅梁姨娘的。”
孙月安越想越气愤,不知不觉手指缠在了丝线中,狠劲一扯,竟让丝线割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在雪白的绣花布上像似雪中绽放的红梅一般妖冶,她痴痴地看着竟也不觉得疼。
“呀!小姐,您的手!”
芩莲吓得赶紧接下孙月安手中的绷子,手忙脚乱的找出干净帕子将流血不止的手指紧紧包住。
“嘶!”孙月安被弄疼了,反手给了芩莲一巴掌,“轻点!”
孙月安的手上还拿着针,芩莲的脸颊被绣花针划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芩莲怕再招来一顿打,捂着脸向孙月安求饶,“小姐,奴婢知错了!”
“知错,知错有何用!笨手笨脚什么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孙月安说着抬起脚就踹了过去,那一瞬,心里的怨气似找到了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