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Chun夏的影子吗?没有你的世界,我只能永远停留在秋冬。那些年,我们相遇,那些年,我们相依,那些年,我们相爱,到头来,你却把我忘记。相遇,是不是叫做似曾相识燕归来;忘记,是不是叫做无可奈何花落去······
残兮还是认为自己不能逃避,应该现实一些,似乎一直活在过去。回眸,是世界的苍苍尽头,叹口气吧,只能面对,只能走下去。残兮看着镜子里黯淡的双眼,冲着它傻气地笑了笑,拿起梳子,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残兮今天只想干一件让他自豪的事,从小到大他干得最正确的事——他想见见颜傲。残兮明白,自己无非就是想唤起颜傲的记忆。见了面该说什么呢?
残兮记得附近有一条巷子,就约在那吧,因为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一条冷清的巷子里,正好,那条小巷极少人走。可残兮似乎忘了那个梦,那个真实得马上就要发生的梦。那个梦的背景,也是一条巷子······郑洛心给了残兮颜傲新的电话号码,也帮残兮约好了颜傲。残兮说,如果颜傲真的记起自己了,那么郑洛心就是第一大功臣,想要什么,他一定会竭尽所能。郑洛心那时就偷偷笑了,其实自己想要的,残兮根本给不了。郑洛心并不喜欢残兮,她也觉得自己就像残兮说的一样下贱,她那时是想利用残兮攀上颜傲。她想要的,是颜傲的真心。
就在那条巷子······残兮的眼里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感到有些过意不去,颜傲来得比自己早。残兮似乎又沉浸在过去,忘记了颜傲已经失忆,轻轻摸上他的脸,脱口而出:“哥。”
“我不是你哥。”颜傲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像太阳下的冰淇淋,即将融化。
“是,你是我哥。哥,你不你得我了吗?我叫残兮。”
颜傲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残兮的手,别过头:“我不认识你,我根本就记不得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残兮笑了,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哥——你怎么能忘记我,怎么能丢下我不管,你是我哥——。”他恍然间记起了,也明白了,这就是很久以前还和颜傲在一起时,在一天晚上做的梦,他全明白了,那真的不是个梦······颜傲突然感到有些晕,接着是头疼。他记得昨天郑洛心和他讲过,自己失忆了,忘记了一个人,可是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和残兮究竟有什么瓜葛,残兮为什么会这么说。脑子像是要爆炸了似的,疼得一阵比一阵猛烈。颜傲的意识开始模糊,双手紧紧抱着头,说着:“我不是你哥,不是,真的不是······”
残兮慌了,一边托起颜傲,一边给120打电话。他是希望颜傲能记起自己,但他更希望颜傲不出事,永远好好的。残兮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哥,以后让我保护你吧,你护着我六年了,虽然你伤了我······手术室门口。
“残兮,颜傲怎么了?”郑洛心一下子冲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残兮摇摇头:“在里面了。”
郑洛心走到手术室的门前,紧张地望着那扇门:“颜傲,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我比你更不希望他出事。”残兮讥讽道。
“总觉得你对我有偏见,每次说话都那么犀利,又很刻薄。”
残兮不高兴地撇撇嘴:“你这是在表扬我说话一针见血,还是在说我说话很尖酸?”
郑洛心斜着眼看残兮,表示自己的鄙视:“你还得感谢我帮你干了两件好事,小心我说出去,到时候······”
郑洛心话还没说完,就被残兮掐住了脖子,勒得死死的,已经喘不出气了:“啊!放···放、手啊,放、开···”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残兮立刻放开手,不去关心郑洛心的死活,冲到刚走出来的医生面前:“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拉下口罩:“没有大碍,只是刺激到了病人刚刚恢复的大脑,建议这段时间内,不要再刺激到病人,让他自己恢复记忆吧。”
“那什么时候可以再记起来?”残兮紧接着问“这个···我们也说不准,可能是马上,也可能是永远。”医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残兮就这样呆呆地坐在病床前,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医生的那句话“可能是马上,也可能是永远”。“可能是永远”。哥,你不能那么无情,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早点记起我。
郑洛心扯了扯残兮的袖子,说:“你先回去吧,我看着,要不然他见到你又该头疼了。”
残兮皱了皱眉,起身退了出去,留下了一句话:“他醒了给我打电话。”
回到别墅时,在小院里就可以听见凌岩和安银银的吵架声。
安银银:“你人那么黑,黑得跟奥巴马一样,上辈子死的时候一定是被火烧死的!”
凌岩:“我要是奥巴马就把你赶出美国,省得你整天像只苍蝇一样绕着兮哥转!还有,你上辈子绝对是淹死的,白得跟死人差不多!”
安银银:“你——”
残兮推开门,大厅里吵架的两个人立刻就停了声,像个犯错的小孩等着挨训。
“兮哥。”“残兮哥哥。”然后,两个人对瞪一眼。
残兮突然觉得凌岩和安银银更像是一对的,真的很般配,不过他不会说。残兮拉过凌岩,一边把他扯上楼,一边小声地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我——”凌岩语塞。
残兮利索的进门、关门、锁门,最后是问话:“有什么动静吗?”
凌岩平静地将书桌的暗格打开,取出几张照片:“苏离特太太旅游去了,是去环游世界。”
“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残兮接过照片,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