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谁是流水,谁是落花。曾经,我以为你会离开,是我低估了你的爱;曾经,你以为我会留下,是你高估了我的情。虚假的笑,掩饰内心的伤,演绎不朽的悲凉,最后的单纯善良,化成一抹扯淡的红光,越扯越淡······
现在的样子绝对像一个王爷,要不就一大爷,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悠闲自得,不理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安银银。凌岩旁白:其实那根烟会让他看起来很没派头,因为那是一根棒棒糖,设计成烟的样子的棒棒糖,我吃过,味道不错。此时被凌岩藐视的那个人,正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残兮,残兮只是收拾了个背包,剩下的就让安银银处理,反正他也不知道除了“衣服、毛巾、充电器”还要带什么了,他的生活习惯,一向简单。
“我们会先去找爷爷NaiNai再出去旅游。”残兮一边说,一边拿着电视机遥控器调频道,换了一台又换一台,找不到想看的频道。
“可以啊,好久没看到他们了。”安银银裂开嘴,笑着说道。
凌岩坐在楼梯的扶手上,俯视一切:“你确定不用带帐篷、指南针、防蚊水,一些户外必需品,还有矿泉水?”残兮不喜欢一路上去就带着大包小包,不够简洁,而且累得半死,除非有人帮他拿,看着还不回碍眼,他可不是那种看见女孩子背得太多,就上去帮人家一把的人,他的态度一直是:你死活关我屁事,活该带那么多!可这样的男生,不见得就受不到女生的青睐。
残兮放下电视遥控器,看向坐在楼梯扶手上的凌岩:“我去那再买,方便,还有,你小心摔下来,我给的忠告。”凌岩不以为然,调整好舒服的坐姿,抽口袋里取出口香糖嚼起来,故意把声响弄得很大,“啪嗒啪嗒”响,不知道是为什么。“不会掉下来的,这个是进口木,很结实。你每次出去都到那买,那带回来不一样麻烦,而且很浪费。”
“扔了。”残兮很淡定地答道。凌岩就不淡定了,听了这个很屌的答案,嚼着嚼着牙齿就跟舌头亲上了,一疼,手就松开了扶手,身子摇晃起来,向左歪倒,然后就从楼梯上直接摔下来了。安银银拉上行李箱地拉链,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惊讶地叫道:“哇塞,兮的预言好准哦,凌小子真的摔下来!”
某人摸着摔疼的PP,不满地大叫:“什么预言,明明是乌鸦嘴!乌鸦嘴!”
残兮不和凌岩纠缠到底是预言还是乌鸦嘴这个问题,跨上背包,拉起刚收拾好的行李,开门就往外走,回头叫上安银银:“再不走飞机就要飞了。”安银银忙提着自己的小背包跟了上去,两个人都没有理会在身后哇哇大叫的凌岩。凌岩看着他们两个走后,心里顿起疑惑:怎么最近残兮老往外跑,这已经是第二次带安银银出去旅行了,残兮不是挺讨厌她的吗?两个的关系发展的这么快?
上一次残兮和安银银出去旅游是假,残兮去做手术才是真,这一次出去旅游是真,寻找残兮的外公外婆才是真中的真。这是残兮的秘密,没有人知。
从屏风后飞出一份文件,直直地摔在跪在地上的人的眼前,凛冽的声音传来:“去查,穆晴溪的生父生母在哪,尽快!”
“是,主人,属下马上去办。”
残兮礼貌地按下了门口的门铃,等待着佣人来开门。安银银一脚一脚地踢着行李箱上的挂饰——晴天娃娃,打发时间。过了一会,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女人出来开门了,残兮认出来了,这是爷爷NaiNai家的老管家。
“薛NaiNai,是我,残兮。”
“哟,是少爷啊,快点进来吧,怎么有空到这来了,好久都没有见过了,进来吧。”薛管家和蔼可亲地打开了门,伸手接过残兮手上的行李箱,请他进来。薛管家发现残兮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姑娘,好奇地问:“这位小姐是?”
“安银银·于茜,我去美国前就已经订婚了。”残兮现在提起这件事已经显得很自然了,结了接了,订婚算什么,神马都是浮云对不对?安银银乖巧的上前,学着残兮说一声:“薛NaiNai好。”
“快进来吧,别站在外面了。”
“好。”
残兮的爷爷是一位曾经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老者,是心狠手辣、果断高明、精练的商人,可他最喜爱的人,是他最最亲爱的孙子残兮。残兮的NaiNai也是心疼这个孙子的,小时候残兮被逼迫学这学那,甚至受到魔鬼式特训,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她,残兮没了妈妈,NaiNai就把他捧在手心里疼,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他要什么她也就给什么,就像是含着金勺子一样的养尊处优。后来爷爷NaiNai搬到老宅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残兮也会被他的父亲送去苏联,有了今天的身手,否则他现在一定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富二代。残兮从心底鄙视那种人,所以这点上,他不得不好好感谢他的父亲。但他一样感谢他的NaiNai用她短暂的爱,弥补了一些他心中缺失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