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碧心的使命已经完成,但她好像嫌弃自己出场时间太短了,于是自顾自安排了新的戏份。&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二姑娘,您不该这么说,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要怨天尤人呢?”碧心看上去好像真的好心痛于宋瑞盈走到这个地步,“明明是您自己不知道满足,妄想得到更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越陷越深。”
宋瑞盈简直要疯了,“嗬,还真是小看你了,”她扯住碧心的衣领,“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我平日里待你也不差,为什么要背后捅我一刀?”她质问着。
“奴婢并没有背叛您,只是不想您再继续错下去了。”碧心言辞灼灼,恳切无比,就连宋氏夫妇都觉得她像个忠心的奴婢。
“错下去?要不是你坏我好事,”宋瑞盈说着恍然明白起来,“要是你昨天不拦着我,她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原来你昨天就是不怀好意。”
她似乎也觉得大势已去,顾不上维持娴静柔弱的形象,撕扯起碧心的头发,碧心一面躲避一面哀嚎,宋归鸿厉了声色,命人仆役去拉开她们,宋老夫人一面恨恨的瞪了一眼跪在她脚边的李嬷嬷,一面怜悯又失望嘴里碎碎念着,“丫头,可不能这样啊。”
宋夫人搂着女儿默不作声的看着堂内的闹剧,在她同意与宋归鸿复合时,就设想过这样的场景,永远执拗固执的暴躁婆母,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的庶女,对她深情不悔的丈夫,她愿意为了他接受,可责备、嫉妒、怨恨也是她这份爱情的衍生品。
“不好了,不好了,寸心咬舌自尽啦。”室内的吵闹还没平息,院子里又喧嚣起来,慌乱的跑来跑去的脚步声,香儿脸上是被吓到的煞白,她不及通报就冲了进来,“老爷,夫人,寸心她--她没气了。”
与碧心撕扯着的宋瑞盈像是突然被抽出筋骨一样软趴趴的倒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嚎哭起来,此时在她的心里,寸心和碧心大概一个被捧到了圣坛,一个被踩到了十八层地狱。
老实说,虽然寸心的行为看起来像是畏罪自杀,但主子还安然无恙,婢女就先畏罪自杀,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宋归鸿实在很心累,天亮了,他该上朝了,在上朝之前,他要顶着快要裂开的头痛处理好这些事情,“母亲,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站起身,对宋老夫人恭恭敬敬的鞠躬之后,冷淡 的问道。
宋老夫人张了张嘴,怎么说宋瑞盈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她十之有八是利用的心思,她用意是要将她磨成锋利的刀刃,但这刀刃伤到她细嫩却老皱的皮肤,渗出血液时,她还是会疼的,她舍不得了。
“母亲,您忘了,你与媳妇的赌约,若是我输了,可是情愿到大门口叩头奉茶的。”宋夫人终于笑了,她笑着与宋老夫人说话,眼尾却娇滴滴的朝丈夫挑了挑。
“什么赌约?为什么要奉茶?”宋归鸿皱了皱眉。
“好了,好了,我像那么说话不算话的人吗?”宋老夫人怏怏的摆摆手,对儿子说道:“你要怎么处置随你的便,只是已经有人抵命了,好歹也是你的骨肉,宽容些。”
“是。”宋归鸿与他的母亲讲话,是公事公办的语调,甚至连眼神都不曾波动,倒是当堂的宋瑞盈短促又尖锐的冷笑了一声,因为“亲骨肉”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