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红鹤顶哀怨的嗔怪韩冉不念旧情,语气真是缠绵暧昧的拧出蜜汁子来,宋玉华立马不高兴了,对着韩冉发射眼刀子,大有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的意思。&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到了此刻,她早把什么要撇清关系,拉开距离的念头抛到了一边,也不管自己是以什么立场来关心他与其他女子的暧昧,只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韩冉眉头耸动,眉目间宠溺的意味浓重,“不过是个寻常的护卫,我嫌她不老实就把她撵了出来。”
宋玉华仍旧是似信非信的样子,毕竟这样一位就连她都忍不住心神摇荡的美人,起了疑心也是正常的。
明明垂头与心上人说话时还是和颜悦色,但他转向珠红鹤顶时,却眼神骤冷,寒气简直要溢了出来,“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和他是一伙的?”他说着踢了踢躺在脚边断了气的汉子。
“六爷怎么能这么想奴家呢,您好歹是奴家的旧主,奴家怎么会不念旧情呢,”珠红鹤顶捏着帕子轻笑一声,“只是路过这里听见了动静,便想进来瞧瞧热闹,没想到却碰上了六爷和宋姑娘。”
“既然是路过,你可以走了。”韩冉说罢便揽住宋玉华的肩膀想要离开,宋玉华却不太放心的朝后厨看了一眼,“那个老板娘呢?”她还惦记着那笑口常开的胖妇人,“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如果宋大姑娘说的是这家面馆的老板娘的话,”珠红鹤顶悠悠开口,“她已经死了,”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方才从后院绕进来的时候,她躺在厨房门口,已经是个血葫芦了。”
宋玉华皱眉“哎呀”了一声,面色顷刻间苍白起来,“她死了。”她声音有些沉缓,嘴唇发着颤,尽管她方才用毒药害死那个汉子,但那是刺客,可眼下死的人却是一个无辜的妇人,刚才还笑嘻嘻的招呼她吃面,“我去看看她。”
“玉华,”韩冉拦住她想要踏进厨房的动作,“别看了,我会让人给她收殓安葬的。”
“她是因为我们才无辜丧命的,”宋玉华微哽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按着头抱在怀里,“她是因为我们才死的。”她的眼泪顺着轻薄的衣物渗进韩冉的心口,让他冷硬的心肠酸软起来。
“是我的错,”他抚着宋玉华的脊背安抚着,“是我太不小心了,才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
“我不想让她死。”宋玉华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传来,“她不该死,没有一个无辜的人该死。”
韩冉松开她,俯身用拇指轻轻拂去她眼角的珠泪,俊逸的脸上神情严肃,仿佛誓诺一般,就连瞳孔里都是郑重的意味,“玉华,我不能保证无辜的人不会死,就像我不能保证我不被卷进洪流。”
“但是,”宋玉华的肩膀被他捏着,有点痛,但谁在乎呢,她只来得及听清耳边的话,“我会努力不让无辜的人丧命,为了你,我保证我会努力。”
即使因为老板娘的凄惨死状而腿软,但宋玉华还是在韩冉的陪同下见证老板娘被收殓安葬。
“她一直都是独自生活吗?”眼见请来的帮工在小坟包添上最后一抔土,沉默良久的宋玉华终于开口问道。
“她丈夫早死,老家还有瞎了眼的儿子和老婆婆,她为了生计便进城买面谋生。”一直默不作声跟在他们一行人后面的珠红鹤顶淡淡的回答。
韩冉不等宋玉华有何表示,便先开口,“我会让天枢给她老家送一笔银钱的。”
老板娘被安葬在城外不远处山脚下的一个小树林里,这时日落西山,倦鸟归林,不复白日的燥热,竟多了凄清之意,“该回去了。”她说着想转身离去时,却因站立太久而腿脚发僵,踉跄两步摔在韩冉怀里。
韩冉顺着搂住她肩膀,宋玉华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两人便相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