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聂淑妃宫里寻找的宫人到来,原本与韩冉坐在一处谈心的宋玉华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到一边,还勒令他必须装作是初次见面的样子。&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韩冉虽然涌上莫名的委屈,但他知道这也是她为自己着想的小心思,便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他的阿宝表演变脸。
在宫人的叫喊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扯着嗓子回应了一声,便丧着脸大哭起来,哭声里的委屈简直要满溢出来,她甚至一面哭一面怨恨的看向正在从湖中慢慢上岸的韩升,“香儿,我要回家。”
韩升因为她杏眼里升腾起的情绪而有些无措,她真像一个女孩子,他这样想着,她真像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受了欺负之后,不会反击,只会哭泣,但哀哀的泣声,晶莹的眼泪就会让你脊骨发麻,恨不得以死谢罪。
韩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看着宋玉华耍宝,他明白宋家上下想要保护她,所以把她锁起来,不让她见识人世险恶,不参与权势倾轧的心情,但她明明这么聪明,这么勇敢,这么高傲,她有能力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到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要把搏击长空的鹰当作金丝雀一样养护呢,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宋家的人用养金丝雀的方法来养鹰,是不对的。看吧,他的阿宝尽管是一只雏弱的幼鹰,但她已经学会如何使用自己的优势来回击了。
“宋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大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您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不同于聂淑妃的宫人疑惑又迟疑的态度,香儿见到宋玉华的狼狈相,飞奔过去,抱着主子心疼地问道,可话还没问完,秉性柔弱的香儿就忍不住眼泪,也跟着殷殷哭泣出声。
为首的年长宫女在聂淑妃宫里很有些脸面,也知道七皇子的恶劣性格,见到宋玉华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仆二人坐在地方抱头痛哭,连看都不看她一样,这让她越发头疼起来。
“宋姑娘,”宫人硬着头皮弯下身子想把她扶起来,不想宋玉华却打掉她的手,只哭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姑娘,淑妃娘娘还在等着您呢,”宫人脸上挂着笑,耐心的劝解道:“您这样湿哒哒的也不太雅观,不如先去淑妃娘娘那里沐浴换衣。”
“我要回家,香儿,我要回家,”宋玉华不理会她,只管抱着香儿哭诉,“你不知道,我刚才都要淹死了,水都漫过我头顶了,他还抡着那根竹竿不让我上岸,一直打我,他太坏了,我以后再也不进宫了,他刚才亲口说了,就是要要我的命。”
她说着还伸手指着走进的韩升,皱着脸控诉道,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韩升听在耳内变了变脸,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把她送回去,别碍我的眼。”
“七殿下。”宫女很不赞同的唤了一声。
宋玉华却哭的更伤心了,“看吧,他就是诚心的,他就是讨厌我,我不要见他了。”
十几岁的少女因为七皇子的恶作剧而差点丧命,正是惊魂未定的时候,直哭的气噎声堵,委屈和伤心溢于言表。
“宋姑娘,您与七殿下一起长大,也知道他的脾性,他虽然调皮,但绝不是有坏心眼的人,这次恐怕他就是想和您闹着玩,没有恶意的---”
她话还没说完,宋玉华就截断她的话,指控道:“什么叫没有坏心,都要我的命了,还没坏心,那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有坏心啊。这是要不是六殿下路过,把我救出来,我就淹死在这里了,到时候你们也是一句没有坏心眼就能交待吗?”
宫人哪里想到原本还哭着委屈的少女一下子就伶俐起来了,恨不得把刚才说过的话给吞回去,在她的懊恼情绪中,突然出现并救出宋玉华的六皇子就变得不值一提了,更没有被注意。
“到时候你们怎么跟我爹爹交待,就说七皇子没有坏心眼,跟我闹着玩,所以把我淹死在湖里了?”
“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了。”宋玉华扶着香儿站起来,衣衫狼狈,披散着头发,“我要回家。”
宫人还想说什么,甚至想拦在宋玉华身前,“你敢拦我,我就找皇上,让他瞧瞧,你们如何欺负一个小姑娘。”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眼中泪水混合着冷冽和漠然的轻视,让宫人不由后退两步。
“这宫里的确是没人能尊贵的过淑妃娘娘,但这并不代表她身边的宫人也敢对我颐指气使。”因为哭嚎而沙哑的嗓音有些低沉的响在宫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