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华一心帮哥哥打算,全然忘了自己如今也是一脑门官司。&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回到王府之后,她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命人去请陆家和宋家京城大掌柜来府里叙话。
宋夫人自从嫁给宋归鸿之后,就把陆家所有的产业交给了弟弟,自己又重新打江山,可是后来因此怀王爷逼迫,小情人不得不远走海外,陆家的铺子又交回到她手上,即便如此,她多年来仍然坚持两家产业互不干涉。
两家大掌柜刚进了小花厅,还未来得及与宋玉华行礼问安,门外就就进来一个内监,“王妃,四王爷来了,他说事关渔人书院一事,他要找您问话。”
渔人书院卷进官司的事情,两家掌柜都有所耳闻,闻言对视一眼,也不知是去是留,这时花厅屏风后传来一声咳嗽,“你且坐着与两位掌柜说话,我去与四哥说。”
说罢衣袍宽大,长身玉立的韩冉便从屏风后转出来,扶着宋玉华的肩膀坐在主位,又朝两个掌柜点了点头,才向外走去。
四王爷本来已经想好如何为难宋玉华,不想却只有韩冉一人出来,有些讶然,“六弟,此事与六弟妹有莫大干系,愚兄还是要与她问几句话。”
韩冉有些不耐的说道:“什么莫大的干系,四哥说话要有证据,不过是几个刁民想法子闹事讹钱罢了,就凭一个黄口小儿的话,你就乐颠颠的跑来诘问玉华,现在事情已经查出眉目了么?”
四王爷摇头,“这倒是没有,愚兄也无头绪,所以才想来问问弟妹。”四王爷是个弹簧人,韩冉气势强硬,他口气就软了下来。
“玉华如今已经嫁给我为妻,四哥张口就是要见弟媳,恐怕于理不合吧,再说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你怎么就确定与渔人书院有关?”韩冉不客气的说道。
要说起来,韩冉这句“于理不合”正好戳中四王爷的心事,毕竟他的确打过人家妻子的主意,这么一说,他就像是矮一头一般,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宋玉华连夜打点人手和钱粮,第二日天不亮,城门刚开,奉命去赈灾的商队就大包小包的出发了,无论脚夫和坐骑都是身强体壮,再加上各地商铺和官府接应,五日左右就能到达禹州,不仅如此,宋玉华还派人快马加鞭把自己的手令送到禹州周围州县的商铺,命他们先行拿出库存的钱粮物资赈灾。
因为宋文华治理有方,临南本就受灾不如其他地区,再加上宋夫人的慷慨解囊,使得皇帝对宋家很是满意,就连渔人书院的事情,他都暗示四王爷莫要为难宋玉华。
但皇帝自然是个变脸极快的人,刚过了三四日,宋家的商队还没有到达禹州,他就变了脸。
原来是有御史弹劾,有人曾在渭南王妃出嫁当日在京城见过宋文华,甚至见他亲眼进了宋家后门,当日临南地动,他却擅离职守,暗中回京参加妹妹的婚礼。
御史台的御史们几乎像是疯了一样,对宋文华口诛笔伐,甚至连带着宋归鸿和韩冉都受到了牵连,一连好几日,奏折就像雪花一样朝皇帝的案头飞。
前几日还被皇帝赞不绝口的青年才俊,在朝堂上竟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有的人还手下留情,只是请皇帝罢免他的官职,押解回京,有的人则想着斩草除根,把禹州死伤那么多人命都推到他头上,说是上天降罪与他,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息天怒,更有人说,此事牵涉到宋家上下还有渭南郡王,一个都不该放过,该杀的杀,该贬的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