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船上时战青莲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瞧瞧咱这演技!
她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碍着人家渡河的老头在场,她只能继续装作怨恨的样子瞅着叶司白,偏偏又忍不住笑,硬生生撇下嘴角,所以你能想象一个妙龄少女,扬着亮丽的脸庞,眼神怨恨中却带有一丝笑意,嘴角颤动的停不下来的样子有多蠢么..不知道的以为癫痫了呢..
而在船上时叶司白扒着船边往下看,却因着犹如撒了墨汁一样的潭水什么也看不见,他语气颇为惋惜:“唉小花,我还想研究一下这水下奇物,怎的就什么也看不见呢。”
“下面能看清,你不如下去看。”花响容说完之后大有一副要做好人好事把他送下潭底的姿态。
叶司白想想那水中之物,此时他好像听到了蛇“嘶嘶”吐信子的声响,汗毛竖了起来撑开了毛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摸了摸双臂,我的妈呀咋突然这么冷...
待船靠了岸这三人均未做多的停留,匆匆道谢匆匆走,一个是实在憋不住笑了,一个是鸡皮疙瘩止不住的冒,还有一个,那俩人跟赶着投胎一样下了船后,那摆渡人竟要掉头撑船往回走,花响容此时发挥了他大长腿的优势,一步迈到了岸上。
黑色的袍角掠过潭水面,湿了一小片。花响容微皱眉头,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不着痕迹的轻轻手掌微翻,一股暗流拂过周身,湿了的袍角又变的干燥起来。
而前面走着的叶司白和战青莲并没有看到这一切。花响容跟了上去。
“诶呀诶呀太恶心了!我这一审鸡皮疙瘩。”叶司白捧着胳膊颠颠的跺着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憋不住了!笑死我了!”战青莲捧着肚子笑的都弯下了腰。
叶司白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爪子一脸嫌弃:“你这个女人,笑就笑,别搭着我肩成么!”
战青莲的发簪微微有点松了,几缕头发飘下,添了几分媚气,小脸因为笑意更显艳丽,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一双杏眼顾盼流光,她笑的快喘不上来气:“喂喂,说正经的,你对四方林有了解么?”
花响容站在叶司白身侧与他们并肩而行:“四方林,四方红梅迷林。”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不知不觉就逐渐蒙蒙亮了起来,潭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远处的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而就在这片虚虚蒙蒙里,叶司白好像看见了,仙。
他穿了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个玲珑剔透的玉葫芦,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而一眼看去他的五官像是蒙在一层薄雾里,定睛一看,眉目似是由墨泼出来的一样。
他看见叶司白一行人微微一愣,像是想上去打招呼,却又生生的定了步子在那里,在看向叶司白时,一脸的了然。
叶司白上前俩步:“您可知四方林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