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见镜中同他一样的神兽已经渐渐支离破碎,爪子拍的更是起劲起来,高高的抬起带着飓风重重的落下,冰上的浮雪都被震的四散飞开。
任叶司白怎么喝它勒令他停止棉花糖都充耳未闻,兽类毕竟是兽类,就算加了一个灵字骨子里的野性也还是与它本体相共存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激发了出来。
花响容见叶司白傻愣愣的看着棉花糖挥爪向本就已经裂开的冰面,急促的朝他喊话:“师父你用定身术先束缚住它!”
叶司白脑中一片空白,定身术是怎么使出来着?他扑身过去,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抱住棉花糖,沉了嗓音想用几分厉色制住棉花糖:“别动!”
这俩个字对于棉花糖来说没有任何效果,它的脑中只有打败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雪羚羊这一条指令。棉花糖将前爪抬起身子整个立了起来,眼中的傲气与目空一切的神资当真是这世间神兽该有的姿态。就连被风吹起的白色卷毛也霎是威风。
叶司白被它掀倒在地,在冰上滑了足足有俩米,指甲刮住冰面堪堪止住向后滑去的之势,屁股与冰面的猛烈撞击又加深了几分冰面的裂纹。他呲着牙稍有几分狼狈想要坐起。
花响容见叶司白被掀倒在地眸光一闪,身影顺间移了几尺,袍袖兜着风向棉花糖甩去只是一瞬棉花糖就被定在了原地。
叶司白僵了僵背,复又继续着起身的动作,他起身后揉了揉肩膀,又曲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膝盖上,俩只手互相剔着刚在在冰面上摩擦时塞进指甲缝里的冰渣,像是不经意一般开口:“诶小花,你这,法力恢复的突如其来啊?”
冰面还在继续像四周开裂着,叶司白像是没看见一般,只身坐在那里,也不起身,就像是夏日在凉亭下小憩一般,恐怕给他一把扇子他就可以就地躺下扇风了。
花响容知道这件事瞒不了他多久,就算现在瞒得住那若改日到了枫松林以叶司白不精的仙法再加上他不精的仙法,恐怕是就算进去,也拿不到白鹭枫松水。
到那时他想不暴露也难。所以他只是也席地而坐,看向叶司白的眼中有些歉意:“你直接坐在冰上凉么?法力…早就恢复了。”
叶司白并不看不知道算不算诚实的花响容,依然扣着早已被他扣完冰渣的指甲缝,语气之中的讥诮也懒得遮掩了,那其中的凉意怕是比寒风还要冷上几分:“我家小花还会关心我凉不凉?放心,就算凉也赶不上心凉啊,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你却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瞒着我?”
说到后面竟是有几分委屈和寒意。
花响容不语,听着叶司白继续说:“我醒来时,战青莲不见了,想必是你使法子把她骗走了吧。其实我都清楚…。”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但是那团呼出的白雾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花响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却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叶司白说的是事实,他虽然会瞒着一个人但是为了骗人编出一长串谎话他还是不会的。
等不到花响容的回答,反倒让叶司白慢慢冷静下来,花响容恢复功力这件事他早就隐隐有些猜出,但是猜出来和亲眼看见还是不同的。
叶司白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小花是有苦衷的,毕竟后面有追杀他的人,他隐藏一下自己恢复的功力也是无可厚非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