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叶司白怔住在原地,像是被使了什么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什么去讨要仙力?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从回了仙界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这么让他惊诧不已。
他跟花响容以前有接触么?可是花响容的表现并不像他们之前认识的样子啊?他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姬柘弋想要问他,门外的仙侍清亮的声音在这个当口适时的响起:“太子殿下,该走了。”
姬柘弋含笑把手中的手巾放在叶司白手里,说道:“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这会我得先走了。”
叶司白那些疑问便又生生的噎在了嗓子眼里,他愣愣的点头说好,然后目送着姬柘弋离去。
腿边的棉花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抬着头望着它,他扯出一抹苍凉的笑意,揉了揉棉花糖脑袋顶上的白色卷毛,一声谓叹在这竹屋中轻之又轻。伴着一声轻笑,像是羽毛轻轻的落入了厚重的尘埃之中。
“棉花糖,谁言是真谁言是假,我已经分不清,每天都在震惊和惊慌之中过的感觉,你知道么?”
竹叶伴着微风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复他说的话一般。
棉花糖不懂,毕竟它是神兽理解不了这样复杂的感情,要么安逸又傲慢的生活,要么就奋力去战斗。这便是雪羚羊的生活。
它虽然不懂此刻叶司白说的话,却能读懂他哀凉如荒草的神色,一点一点的被什么燃烧成了灰烬。所以它这次没有挣脱自己脑袋顶上的那只手,安静的看着叶司白。
叶司白揉了揉手里的柔软,苦笑一声:“我好想回家。尽管没有人等我,可是总比在这个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世界里强。可是,还能回得去么?”
不知道为何,也许是突然花响容不在自己身边,也许是因为突然到了仙界这个他只在书中看到过的地方,这俩天他总是像这样伤感,尽管有原因,但是也让叶司白觉得自己懦弱的像个小姑娘。他不禁有些唾弃自己。
棉花糖终于说话了,它说:当然可以。
虽然语气是那么的傲慢,也是那样的自信,但是却让本来觉得这偌大的仙宫之中只有自己一人的不安都被妥善的安放慰平。
至少还有棉花糖啊!怎么也要振作啊!姬柘弋不在,他自己也可以先了解一下真相啊!至少也可以去寻找一下怎么样穿回去的方法吧!总比自己呆在这里瞎想强吧。
给自己打完气的叶司白朝自己寝殿外走去。
与此同时,仙界太子寝殿-----
金香炉沉香袅袅,垂帘蔓蔓,奢华的寝殿中,一个俊雅到极致的男子正在提笔写着什么,姿态有着身为上位者的霸气,他眉若远山,眼中柔和的光似能将冬日将眠的万物都复苏一般。
一个仙侍悄无声息的进来禀告道:“太子殿下,叶司白已经离开寝殿,方向似是要去万书仙阁。”
姬柘弋笔未停,盯着宣纸的眸子中的有黑夜的沉把那原本的明亮柔和吞噬,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如沐春风:“知道了,随他去,他定不能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