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蒙蒙亮时,莲若就醒了,她夜里睡的也不踏实,放心不下叶司白。
“阿玉?打盆水来罢?阿玉?阿玉?”莲若掀开床幔,从旁的桌几上拿了一跟绸带将床幔系在俩旁的梨木柱子上。
“阿楚?阿楚?雪儿?诶?”
系好了床幔,又吹灭在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里燃了一夜的安神香。还不见有人回应她。
往常这个时候她唤一声就会有仙侍来伺候她更衣盟洗,但是她唤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她,她只道是这几个仙侍今日懒惰了,困觉了,也便没有放在心上。
想着一会要见叶司白,莲若磨磨蹭蹭的梳洗了很久,那些头饰怎么带都像是不妥当,衣裳也是搭配了很久,待一切穿戴妥当后,欲打开门,才发现门打不开了。
莲若细细凝神一探知,才得知,这屋子不知何时让人罩了一层结界,而能施法施出这种让她也万般无奈的结界的人,在东宫仅有一人。
“桦南!!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你把叶司白怎么样了!你昨日答应我了啊!你莫要做那说话不算数的小人!桦南我看错你了!你出来!”
想着桦南为何平白无故的困住自己?想必是怕自己坏了他的事,莲若会在何事上阻拦桦南,想必是叶司白一事了。莲若拍打着门窗,卯足了力气喊着。
一道声音波澜不惊的在门外响起,一道影子投射在门上的窗纸上:“我没说话不算数,帝姬怕是记错了。”
莲若这话是气极了,这是打算死不认帐罢?她踏回桌前拿了一杯盛满了茶水的茶杯像是要撒气一般,朝那道身影砸去,窗纸氤氲的被茶水湿了一大片,茶杯的碎片还把窗纸划了个小口,莲若扒开那层窗纸,看着桦南那张没有一丝丝表情的脸,气就更盛了起来。
“昨日我问你听到没,你怎么回答的!你说你听到了!你说你听到了!你这不是小人是什么?出尔反尔!你到底把叶司白怎么样了!”
桦南从那被扯破的窗纸里望着气急败坏的莲若:“帝姬昨日问下官听到与否,恐下官耳朵还没聋。”
呵,这答的倒是好,合着桦南的意思就是,你问我听到没有,我自然是听到了,但是要不要那么做,你就管不着了。
莲若听到他这话, 气的直踹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帝姬!放了他!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别走!桦南!”
桦南没有跟她说过多的话,或者说他觉得解散这东西是没有用的,你解释了别人也不一定听。便不再废话转身离去,约莫这个时间,他应该是醒了。
莲若看着那人直接转身离去的身影气的浑身直发抖,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桦南施的这个结界是无物结,这个结界会保护在结界里面的人,但是有一点,结界里的人的做的任何仙法都是无效的,都被制约了去。
莲若房间周围的仙侍应是被桦南指使到别处去了。一个人影也见不到,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