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了,叶司白因着在玲笼里,脚伤的最为严重所以下不来床,整日百无聊赖不知做什么,好像一慌神一天就过去了。他也才知道,原来魔界也是有昼夜之分的。
也不见花响容的人影,他成日里呆在这间屋子里,闲来无事便总爱胡思乱想 ,那天花响容是去见了方羽?那个他一直很担心的人界女孩子?所以这些天他们一直在一起?就连看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么?自己还是个受伤的人呢...
有一些下人倒是会时不时端过些食物过来,因为叶司白还未恢复,总是搁个一时三刻便饿了,那些下人也是送来了东西就走,绝不多留,下次来送时把上次盛吃食的碗碟在一并收走。
一开始的时候叶司白很想找他们打听一下花响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陪那位方姑娘,但是总觉得这话一问便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一样,便止了这心思。拉着他们闲聊起别的来,说是这魔界,本是没有昼夜的,魔界最初的魔尊临战死前,将自己魂魄都以禁术分裂成亿亿个光点。从此魔界就有了昼夜。不再是终年沉浸在黑暗中。
叶司白听着这些旧事也颇为感兴趣,但是知晓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差他们拿来几卷书,打算自己细细研读一番。奈何很多事情,都是听起来有意思,自己看起来便犯了难,这不,刚翻开了第一页---
南山之首曰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 ,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
读着读着便有些困倦,索性将书卷盖在脸上,准备小眯一会,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他的身上,书卷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心安,就是感觉呼吸不是很顺畅。
忽然脸上一轻,有清新的空气流来,光线照下来只觉得眼前由黑色变成了变成了暖橙色。叶司白睁开眼,花响容正捏着那卷书俯视着他。
“你倒是很有闲时间啊,山海经,你什么时候看这种书了?”
叶司白眯了眯眼有点不情愿的背过身去,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说话声音瓮瓮的:“你忙完你的事了?”
“我不在你有没有自己上药?”花响容瞧着那一团莫名的好笑。
“懒得上,我又够不到背部。”
听到这话花响容拉下来他的被子,一个勾手便趁叶司白还没缓过来神时褪下去他宽松的中衣。
“你这是又等着我帮你?”花响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叶司白也懒得挣扎,将头埋在拿安神草做的枕头里,有些气闷:“是啊…等你呐,就是总也等不来啊。”
花响容闻言拿着药膏的手顿了一下道:“等我做什么,若是我有一天不在了,你又受伤了,谁给你上药。”
叶司白有些不快:“你怎么会不在,莫不是要抛下我去陪那方姑娘吧?”
花响容眼中有了笑意,得到他这是吃味了,耐下心解释:“因为魔界多战啊,或许有一天,我也会魂飞魄散吧,魔,是入不了轮回的。”
叶司白不动,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只觉得一双手凉凉的在帮自己上药,动作轻而缓,连同着阳光一起跳跃在自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