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白的手突然就僵在了那里,像是伫立千万年不倒的雕塑一般,跨过长久时光也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有鸟扑棱着翅膀的声音传来,恍惚间他一个回神,落寞的收回了手。他对花响容来说究竟算什么?
花响容察觉到他这一变化,看着叶司白收回的手,敛眸半晌道:“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叶司白别过脑袋,不想看见那些让他一看就难受的东西,更不想看见眼前这个人,一想到刚才他和别人翻云覆雨不顾自己,现在欢爱完后又来找他做什么?寻乐子么?越想越生气,脸色也越来越冷,手在袖子握成拳头状,全身都冰凉的颤抖。
“我和方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让你先回去也有我的道理。”花响容只当他是在生刚才他让叶司白先行回去的气,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若是换了旁人,他才不管。他一向最不屑跟人解释,没用且掉价。
叶司白鼻子出气冷嗤一声,语气酸的没边:“是啊,你让我先回来我这不是先回来了么,也没打扰你们就是脚太废,走到一半走不动了,碍着你眼了?”
花响容不解他的态度,他也不会哄人,只觉得自己解释也解释过了,怎的有人就是听不懂?
他把手放在叶司白的膝盖上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叶司白几乎是在一瞬间将腿躲开,像是很嫌恶的样子,叶司白一想到花响容拿刚才抚摸别人酮体的手碰自己就满心的抗拒。
花响容起身出手迅速的点了叶司白几个穴位,叶司白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哪里想到花响容会突然点了自己的穴,按照往常他倒是也能冲破穴道,但是他刚受伤不久,如若强行冲破穴道,他会气血上涌血逆流而上行的。
叶司白也没有力气抗拒,想着就这样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犯不着拿命一条跟你置气。
花响容单腿跪地将叶司白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揽在怀里,站起身来,一个闪身之间便回到了叶司白的房间。将他放在床边,他还是那个被定住的动作,安静又乖巧的样子。
花响容看着这样对自己没有抵抗动作的叶司白很是满意,也没有解开他的穴道,只想着他若能一直如此乖就好了。
他蹲下身来,将叶司白的鞋袜脱掉,将他的脚拿手轻轻托起来,搁放在自己的腿上,轻声叹气又任命一般给叶司白细致的涂着药膏。轻柔的就像是一朵轻瓢的蒲公英一般扫过他的脚心,生怕再弄疼了他。
花响容看着叶司白本来已经好了几分的脚又严重了几分,他锁紧眉头,有些事情他不跟叶司白说是不想他担心,但是不说他又会多想,到底怎样才能理解自己一点呢?
房间还未点起蜡烛,只余着长长的月光,叶司白看着低头给自己上药的花响容的脑袋顶,无限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