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躺在地上,黑色松软的土被勾勒出一副奇怪的形状,像是一个符一般,玄冰的血填满了沟壑,合着那惨白的月光,盯久了,竟有一丝丝眩晕感,他们魔界中人从未有过因为血流尽而亡的先例,都是战死沙场,这让花响容感到一丝蹊跷。
他俯视着打量着玄冰的姿势,他的身体似乎是柔软到了一定的程度,以不可想象的弯曲度把身子折叠了起来,睁大的双目中满满的不可置信,似乎是被熟人,或者是认识的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所杀,不然不会是这种表情,但是他们过来时并没有看见其它可疑的人。
难道还在这禁地之中?花响容刚一冒出这一念头便又自己否认,他们只是刚刚踏进这片禁地便觉得心神不稳,他们是最正宗的魔的血统,若是非魔界中人踏入这禁地,恐怕是即刻就会灰飞烟灭了吧?若是说魔界中人杀了玄冰的话的话..这一点怕是行不通,若是同为魔界之人,恐怕是没那么容易控制玄冰。毕竟玄冰嚣张跋扈惯了,岂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
端邬魅不知从哪弄了个木棍,戳了戳玄冰的尸体,想根据他尸体的软硬程度判断他是死了几个时辰,岂料,刚一拿木棍去碰触,那尸体就如同被风化了的古物一般,被一动便消饵一般化为了粉末,被风一吹便不见了踪迹,只余那一地透露着诡异气氛的血画符,带着腥臭的气息随着那吹来的一股风一阵一阵的钻到鼻孔里,让人闻了想要作呕。
端邬魅捂着口鼻满脸的嫌弃:“咿呀咿呀哟,怎么看着这么恶心呢,这个玄冰活着让人看着恶心,死了还让人闻着恶心,多亏人家那时候选择的是你~~~不然还不得活生生被恶心死~~”
花响容听端邬魅这么一说,本来紧绷的神经有了几分松懈,他也似开玩笑一般问端邬魅:“那你当时选择我,只是因为他恶心?”
端邬魅娇笑一声,作势轻轻打了一下花响容,那叫一个娇羞:“哎呦,讨厌啦,当然是因为你更加好看啦~~”
黑夜,血,以及脸被涂的煞白的端邬魅,还有那他自以为是娇笑其实是惨叫的笑声,怎么看都是那么瘆得慌。
花响容朝他勾起嘴角假模假样的笑了一下,又放下嘴角说道:“也是,毕竟你自己不好看,可得找点赏心悦目的来瞅瞅。”
“哎呦你讨厌啦~~~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我夸你你还说人家丑,小容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人家啦~~~”
等在外面的棉花糖“羊皮疙瘩”掉了一地,顿时同情起花响容来,怎么这大半夜的还遇上这可以和鬼相媲美的端邬魅了呢,要不要进去拯救一下花响容...不过它被警告不许进去的呀的呀的呀...不过端邬魅对它可比花响容对它好多了,会给它吃果子,吃了神力会增加的那种,会带他去玩,是他没去过的地方那种,还会安慰它等事情完了之后就可以带它去找叶司白了....
一想起叶司白,棉花糖就抱着爪子望着月亮陷入想念之中,唔,好久不见了..等事情都弄完了呀,就可以找叶司白了,那个蠢货,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呢,见了面可要告诉他,自己在这件事上是立了多大的功,给他可是长脸了啊。
花响容拿一根青葱玉指点着不断想要靠近他的端邬魅,语气是万般嫌弃:“黑夜之中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端邬魅那表情又欣喜又娇羞:“你是怕在这漫漫黑夜中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然后对人家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吧。”说完就要拿自己的手覆上点着自己额头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