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白被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这箭羽在偏一点订的就不是那竹子,就是他的脖子了。宁静被打破,此时的安静和四下无人都更添心头的不安。
他直起身子下意识的像四周看去,寂静的可怕,他开口,带着惊慌:“谁?是谁?”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缓缓流过的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朝那根竹子走去,那根箭雨泛着冷光,让人心头一颤,箭尖刻的并不深,也就是说,那投箭之人离得并不远。又或者,那人控制力道控制的极好。不管是哪一种假设都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是离得不远投的这支箭羽那就说明,离他的府邸不远,又或者...就在他的府邸内,他在仙界自认为没有结什么仇家,是谁能够出入如无人之境?在仙界直接投出这等器物?之前通过那些人的对话得知,自己好像是在穿书过来后到过仙界?但又为何没有了印象,那这个仇约莫是那时候结下的?
如果说是那人力道控制的极好,那说明那人的气法皆是上乘,投出这等普通箭羽恐怕不是仙法控制的。通常判断一位仙家功力如何便是通过仙法和气法。仙法是日加修炼以及天赋所决定,而气法,是抛却仙术之外的修为,也就是在人界俗称的武功。也就是说明,那个人的修为极高?
叶司白拔下那根箭羽取下那宣纸。宣纸本来无字,他盯着正看看又翻过来背面看看,似乎是有点疑惑这个人的意图了。待过了一会,宣纸上浮现出一行字,不是拿笔墨所写,金光幽然“你想帮花响容么”
此人是谁?为什么会提前花响容。帮忙皆是帮自己所熟悉之人,难道那人知道他和花响容的关系?又是怎的知道他和花响容的关系?这个帮又是从何说起,到底要如何帮?
一连串疑问在心底涌起,多日以来刻意让自己回避不让自己想起的名字又出现在心头,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大清楚花响容都在忙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只是那天撞见花响容和方羽泛舟湖上,并不代表花响容每日都是陪方羽的吧?当时那股回仙界的冲动劲褪下现在是有些自责。如果花响容若是无事所忙,断然肯定不会那么长时间不来看自己。自己什么也不问便给他在心里判了罪。而且那日月下,花响容左右之意不过是让自己相信他。
而这张纸所写帮忙,是花响容遇到什么困难了么?他的目光又投到那张纸上,越看那纸越觉得那纸似乎能读出他心中所想一般,手一松那宣纸便飘落到了地上。
青天白日,仙气盎然里,叶司白被惊起的那身冷汗迟迟没有落下。黏在衣服上,碰着空气有些微微的凉,毛孔又因为这凉意而陡然一开,汗毛尽数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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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里,姬柘弋眉头紧锁,当日叶司白突然跟魔怔一样,说仙法被花响容拿走了,央求自己帮他杀了花响容,他虽然喜爱叶司白,但是却不愿仙界与魔界这近万年表面的宁静被打破,于是只能抽走了他的记忆,想让叶司白到澄心湖去避一避。
魔界魔尊离奇而死,魔界这时正一团乱,派去的探子说魔尊第三子花响容和第二子玄冰正要争这魔尊之位,但是之前魔尊并没有有过只言片语说要把这魔尊之位传给谁,姬柘弋虽然是不知道他们该如何取得那魔杖,却是知道前些日子里各处都不太平。让叶司白去澄心湖是以防万一仙界若是起了战,也不必殃及到他。
想到叶司白他不禁心头一软。虽然自从叶司白从人界回来对他好像言辞并不像之前那般热烈,但是之前他们二人发生的事似乎还历历在目。
那时他第一次与叶司白相见之后,便派人查清了,但是让他诧异的是,那个看起来不会用仙术的竟是叶司白。叶司白是神的后裔。体内有着神的血液,他一直隐居在不知何处。反正左右是不在仙界居住就是了。对于天帝给封的,说是那些大而响亮的名号让他不适,只要了个仙君来当当,就连“尊号”也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