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管家来到重症监护,她一眼就看见插着各种仪器,生命象征起伏不定的顾辞远。
时欢脑子里还是刚刚听到的话,身体轻轻发抖。
顾辞远半个月来,相当于自杀的疲劳工作,不吃不喝,不配合治疗,让他在前天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直到现在人也没有醒来,医生说或许再也不会醒了。
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不用想也知道,顾辞远所作所为,和自己那晚说的话脱不了干系。
“你觉得,这是我想要的吗?你的命我就稀罕了吗?”
心里积压了太多悲痛,说了几句,时欢情绪就有些崩溃,“顾辞远,你死了是解脱,却想让我永远活在你给的枷锁里!是不是?!为什么要逼我!”
床上男人没有回应,呜咽的哭泣声在安静病房格外清晰。
泪水滴落在白色被单,晕染开淡淡水渍。
“我曾经对你说了那么多,你没有相信过一次,为什么这次我说了气话,你却当了真?我恨你,真的是恨死你了!”
她泣不成声,埋头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说不清是自责又或者其他,只是经过这次,时欢在回首,却发现她的执念,都没有最开始那么强烈了。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
时欢几乎每天都来医院看他,跟他说话,可除了失望,是积攒越来越多的绝望。
直到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也依旧没有任何惊喜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