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红姨。”
红阿姨正在指使着手下的小厮将一坛坛的酒搬往地窖,压根就没理我。我只好扯着她的袖子,挡在她面前:“红姨,你别不理我啊!”
红阿姨一脸的不快,说出来的话也阴阳怪气:“郑大小姐有何吩咐啊?”合着这女人还在为前两天的事记仇。
“小的哪儿敢吩咐红姨啊!”我连忙陪笑,“这不是为了我家姑娘嘛,有些事儿要跟红姨商量一下!”
“说吧!”红阿姨转过身去,查看刚刚搬到地窖的酒,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我们家的姑娘啊,看到这两天红姨为百花楼找头牌辛苦的脚不沾地,心里着实心疼啊,姑娘特别跟我说起她跟您自小养大的情份,不由得唏嘘不已,我这也才知道红姨是个心地如此好的人。”
红阿姨依旧没有看我:“月秀那丫头可比你仁义多了,又懂得好歹,明事理。”
“是是是,”我忙附和道:“所以我家姑娘这两天就在想办法,看看有什么主意可以多招徕一些客人进来,以弥补这些天生意不景气带来的亏损。”
“哦!”红阿姨来兴趣,“有什么办法?”
“有,”我故作神秘勾勾手指,红阿姨马上凑了过来,“烦请红姨告知百花楼上下,自今日起我家姑娘要改名字,不再叫做月秀,而叫红城。”
“什么意思?”
“就是‘红颜倾城’的意思啊!”
“你小妮子耍我是吧,改个名字就能把客人招来?”红阿姨顿时泄了气,“怎么能指望你出什么好主意!”
“改个名字而已,又不用上户口,简单方便,就算没用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好,好,随你们闹腾去吧!”红阿姨转身要走,我又跟上去。
“红姨,这两天呢,姑娘身子不舒服,便遣我过来给您说一声,暂时不能接客了。”
红阿姨终于停了下来,“大夫请了吗?”
“请了,大夫说气血不足,要多多调养,最好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
“也不指望月秀能赚钱,我刚好从外地买了两个先支应着,让月秀好好养着。”
这也太好说话了,不禁对红阿姨的好感度飚升,不由得我的嘴也由衷的甜了起来,“红姨真是体恤这些姑娘,我先替我们姑娘谢红姨了,至于改名字的事儿还请您多费心,告知这院里一声吧!”红阿姨摆摆手,挥一挥手绢走了。
我屁颠屁颠回到房里,月秀,哦不,现在应该叫红城了,红城正在背古诗,“红姨答应了,而且还很爽快。”
“当然,红姨也想看看我们能做成什么样子。”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惊讶的不得了。
“整个后院就这么大,什么东西能瞒得住。”红城不以为然。
“哦,”莫名的还有一点小沮丧。
“我为什么一定要改名字?”
“当然有原因的,”我解释道,“人的姓名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认识一个人一般都是从名字开始的,从一个名字,人们都会作出很多联想。好的名字会给人的行为举止形成暗示力,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可见取一个简单、容易记、辨识度高的名字尤其重要。”
“那我背这些古诗有什么用吗?”红城指着这些古诗有些怀疑。
“常常读这些可以让你学会如何谈吐文雅,不致于贻笑大方,让你背名言警句,是告诉你,世间有许多道理,不只是平常我们看到的那样,这是让你在与客人聊天时,可以提出与众不同的观点,增加你的新鲜感,但这并不能让你脱颖而出,成为花魁。”
“那还要如何做?”
“你平常有什么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