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连个梦也没做。我舒服的伸了伸懒腰,起床打水洗漱。拎着水桶到井边,把桶放下去,一只手便帮我把水打上来了。
“是你,那个老三,啊不,刘郁言!”
刘郁言小厮打扮,一张臭脸,“你这女人是有多笨,连人的名字都要想半天。”
这个刘郁言足有一米九,穿上小厮的衣服,短衣小帽,说不出的好笑。“你怎么在这里?”
“我二哥怕你跑了。”
这倒霉孩子,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放心,赶我跑我都不会跑。”我将水倒进洗脸盆里,沾湿毛巾,命令道,“坐下。”
“干什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坐你就坐下。”
刘郁言依言坐在井台上,“以前还觉得你挺柔弱的,怎么现在凶巴巴的。”
我把手中的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轻轻的按摩,只过了一夜,那块淤青已经变成紫黑色了。
“你……做什么?”刘郁言惊叫,刚想起身,就被我按了下去。
“别动,再不消肿,有日子好不了了。”我仔细揉着,再看刘郁言全身绷的笔直,双颊赤红,我忍不住打趣道:“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繁文缛节,我没兴趣对一个小弟弟下毒手,放心,不会占你便宜的。”
刘郁言憋了半天,连话也说不利索,“江湖儿女,不、不、不……不拘小节。”
“回头你自己毛巾蘸上酒,按照我的方法来按摩,好的会更快。”我提醒道,“所以我就说嘛,刀啊剑啊什么的,都是很危险的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吓唬人,结果你看,倒霉的是自己吧。”
刘郁言忍不住反驳道,“如果不是怕伤到你们,有所顾忌,你怎么可能有机会砸到我?”刘郁言愣了下,叫道,“不对,我再声明一次,我的剑不是用来吓唬人的!”
我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好好好,你说的对,你的剑一点儿也不吓人。”呀!好像并没有安慰到他呢!
果然,刘郁言气得鼻子直冒烟,呼呼呼,气归气,他还得老老实实坐在井台上,任我在在额头上揉啊揉,不过经过我这一闹,他好像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揉了不到一刻钟,我停下手来,将水倒掉,重新倒了一盆水,“我先去洗脸,你先在这里等着,一会儿你陪我出去办事。”
“是,姑娘。”刘郁言不自在的回答。
我好奇的回过头,才这么一会儿,怎么乖得跟猫似的,碰上我探究的目光,刘郁言别扭的转过头去,“二哥说,说……让我好好服侍姑娘,我听我二哥的。”
“哦,是吗?”我怀疑道,“你二哥真是好人。”
算了,还是不逗他玩了。
洗脸漱口,一系列动作完毕后,我也一身小厮打扮,走出房门。
“可可,要出门啊!”红姨身后永远有那么一帮子人,走到哪儿都浩浩荡荡。
“红姨,我去张裁缝那里,看看我家姑娘的订做的衣服完工了没,红姨您先忙着。”
“可可呀,昨个晚上,你们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啊,出什么事了吗?”红姨拉住我,“红城到现在还没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