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脂胭斋,随便在街边小摊吃了点东西,便一边逛街买东西,一边往城西走去。“还要去哪儿。”刘郁言开始抱怨。
“城西,找张乐师谱几首曲子。”
“你们女人上街都不会累吗?”刘郁言叫苦连天。
“让你去跟人比武,你会觉得累吗?”
“那不一样。”刘郁言抗议。
“对我来说,出门逛街就跟你出门找人打架一样。”
“其实我们不必去城西的,”刘郁言抱着两包衣服,一包点心,一盒珠饰,要说东西也不重,只是拎着这些东西,走了这么久的路,再加上现在刚好是正午,太阳当空照,心里难免有些烦躁。
“那去哪儿?”我问。
“找我二哥啊,我二哥颇通音律呢!”刘郁言建议道。
“好啊,那你二哥现在在哪儿?”我又问。
“我二哥在城西码头的一处宅院里。”
我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不该打击他:“城西码头在哪儿?”
刘郁言苦着一张脸:“城西码头在……城西。”
“那废什么话,还不赶紧走。”
刘郁文果然厉害,一支横笛吹的出神入化,我自认我是一个俗人,听不得高山流水、阳Chun白雪,可一首曲子下来,听得我眼冒红心,哈喇子遍地流,全身上下的毛孔无一不舒坦!
一曲终了,我不禁感叹,咋就这么帅呢,赏心悦目啊。
“郑姑娘——”刘郁文叫我。
“嗯?!”尴尬的笑,“失礼失礼,只是演奏的实在是太棒了,好像人与笛声混合为一,冲入云霄又跌落悬崖,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啊!”我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哈喇子,有些激动了。我猛然回过神来,我是不是太花痴了,郑可可呀郑可可,你是一个现代人,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演奏没听过?你的现代人的精神Cao守扔哪儿去了,哪丢的到哪儿捡回来。
“姑娘谬赞,在下实不敢当。”刘郁文客气的说道。
“刘郁文——”
“是,姑娘叫在下郁文便可。”
“好吧,郁文,有没有人告诉你‘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这句话,你既然有如此才华,那你承受别人的赞美就是理所应当。”
“郁文受教了,姑娘想谱什么相的曲子?”看来人家也只跟我客气客气而已,没有当真,既然如此,我就收起我的花痴心,老老实实的请他把几首通俗流行的歌曲谱成乐谱,我走后,好让红城还能再红个一阵子。
这一忙起来,一直忙到入夜,柳阳城的夜市又开始了。因为怕路上不安全,刘郁文刘郁言两兄弟护送我回百花楼。
我兴冲冲的赶到红城的房间,房间里居然没有点灯,红城不在房间里。我又冲到大堂,大堂里依旧脂粉弥漫,酒气满楼,我扫了一圈,依旧不见红城。
红姨看到我,便奔了过来,“可可回来了。”
“红城呢?”
“红城啊,去知府大人府上赴宴表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