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郁白当下作出保证,“只要宫主发话,想什么时候拿走燕楼都可以。只是王长老手里的生意,什么时候交给宫主打理呢?”
……
整整半个时辰,他们从即位大典,绕到执法令,又从执法令绕到玉泉宫的账务清单,又从玉泉宫的账务重新绕到即位大典,绕来绕去,一团乱麻。另一张桌子上的四位堂主你看我我看你,互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充当背景图。算了,一些小角色而已,没什么戏份。看着眼前的四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人在吵架,狗咬狗一嘴毛,中国人向来如此,开会开半天,实质问题一点都没解决,遇到好处抢来抢去,碰到麻烦推来推去,实在无聊得很,还不如在饭桌上多吃几口菜来的实在。估摸着肚子也差不多填饱了,人一但吃饱了就会犯困,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个时间点也该散了吧,话说今天我可是忙了一整天了,热闹看多了也会烦的。
一个哈欠引起了旁边刘郁白的注意,“宫主乏了么?”
我点点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有事能不能明天再商量,可可实在没什么精神了。”
刘郁白见我兴致缺缺,“宫主身娇体弱,自是不能太过劳累,属下这就送宫主回住处休息。”
“好,”我晃晃悠悠起身,其他的人也忙站起来,在他们眼中我虽然是个傀儡,但玉泉令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即位大典,不必急着办,各位长老商议妥当,再办也不迟。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还要靠王长老多多费心了。至于其它的什么执法令、燕楼令?此时玉泉宫不宜有变,大家还是各司其职吧。”给每个人吃了颗定心丸,便被Chun儿扶着退席。
出了醉仙居,由Chun儿扶我上车,“Chun儿,来与我同坐。”我招呼道。
Chun儿看看刘郁白,又看看我,颇为犹豫,“Chun儿不敢。”
“我有话问你,你且上来。”我在车上伸出手来,朝向Chun儿,“不用担心,郁白不会介意的。”
郁白点头,“Chun儿,宫主的地位在燕楼之上,你当然要事事以宫主为先。”
听到此处,Chun儿抓着我的手,轻轻向上一跃,便落在了车上。进了车厢,扶稳坐好,“宫主有何吩咐?”Chun儿恭敬的问道。
“Chun儿,我先问你,我算是宫主吗?”
“这宫主之位当然不是假的,只要玉泉令在宫主身上,宫主之位名副其实。”Chun儿答道。
“在我看来,宫主之位在于人心,不在于一块小小的令牌上。算了,先不说这些,我问你,刚刚在宴席上所说的什么执法令是什么东西?”
“在玉泉宫内几个重要的堂口都有相应的印章,如燕楼有燕楼令,执法堂有执法令,执善堂有执财令,但凡有时需下达命令时,所写的文书上都要有相应印章,玉泉令也是如此,宫主如要下达命令也需要用到玉泉令。”Chun儿详细的回答。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玉泉令还是一块印章。
Chun儿接着补充道,“只不过因为这些年,玉泉令丢失,所以每次代理宫主发布号令之时,需要其它两位长老共同出示印章,也就是说需要刘长老的执事令,王长老的执财令,和孙长老的执法令一起盖章,号令才可生效。”
还挺民主!
“那我现在手中握有玉泉令,是不是就可以独自发号施令?”我问道。
Chun儿摇摇头,“以今日宴会上的情形看,除了执法堂的孙长老同意放权外,其他两位长老怕是不会任由宫主自己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