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襄王殿下挂怀,小女子已经痊愈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襄王的脸色一沉,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姑娘是如何知道本王今日会到京的?本王此行虽不是什么秘密,但所过之处也尽量低调,这回京之期甚少有人知道的如此详细,姑娘何以能这么准确的得知本王的行程,并能适时的拦住平安,让他为你传信?”
襄王看着我,似是想从我的脸上找出什么端倪来,大哥你能不能稍微蠢一些,圆谎话是很费脑子的,稳住,一定要稳住。重新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殿下,讲了这么多,还是喝口茶吧!”
襄王这次没有拒绝,接过茶杯饮了一口,便放在桌边,定眼看我,听我解释。
“小女子是半个多月前回到京城的,按理说对殿下的行踪是毫不知情,可上次殿下打伤了我的朋友,他并没有回京,而是留在了柳阳城养伤,所以,柳阳城发生的事便是他告诉我的。不瞒殿下,他曾随着殿下的马队走了一段,两日前他回到京城,便告诉了我殿下你的行程。至于见到平安将军,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全靠运气,真的全靠运气。”我说的一脸的坦荡,因为我没有说谎。
“你的朋友为何要跟踪我的马队?”襄王一句话抓到了要点,我曾听郁白说,这位襄王大哥是在兵部任职啊,以他这套刑讯的思路,应该去刑部才是!
“这便是小女子急着见襄王殿下的原因。”
“此话怎讲?”襄王问。
“因为此次殿下押解的犯人中,有一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人,小女子想请殿下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我担心的看着襄王,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襄王冷笑,“你要本王私放人犯?姑娘好大的胆子,你要置国法于何地?”
这家伙冷笑起来真吓人,“殿下,她并没有参与此案,完全是受了牵连,我问过一些人,如果一旦开始审判,起码要流放千里,一个无辜的人要遭此横祸?岂非天道不公?”
襄王面无表情,连说出的话也冷冷的,“姑娘如何得知他并没有参与此案?他随侍柳阳城知府周毕坤左右,种种证据证明他涉案甚深。此人若逍遥法外,才真的是天道不公!”
我哑然,“殿下知道我说的谁?”
“本王自是知道,知府周毕坤的幕僚——余阳。”
我一时愣住了,刹那间有些恍惚,这个名字猛然出现,如炸雷般在我耳边炸开。我手足无措的抓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不是因为口渴,而是我想找点事做,调节一下震惊的心情,余阳……也穿越过来了?
不理会我的举动,襄王慢慢喝着茶,“姑娘真是情义深重,当时在病重昏迷之时,还在口中念着他的名字,为了他不顾名节,推掉了本王要给你的名份,还为他时时挂心,不顾安危派人跟踪我的马队……此人当真就好到如此地步,让姑娘舍身相许?”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等一下,”我打断了襄王,“殿下说的余阳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余阳当然是男人!”襄王道。
我不知该什么反应好,“可小女子说的余阳是女人,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原来只是同名同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