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我吼道,看来如果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就别想安安生生的喝茶了。刘家三兄弟闻言上前,三两下将王长明与那七个掌柜的隔开。“王长明,如今你手下的掌柜全都指证于你,本宫主若还听信你的狡辩,宫主之位不如你来当好了!”
没有了那七个掌柜的拥护,王长明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就三万两银子嘛,老夫赔得起,就当出门赏给了叫花子,宫主何时想要,派人到府上去取便是。”
我笑了,这王长老也太天真了,“区区三万两银子,本宫主岂会为了区区三万两银子而搞这么大的动静,王长老您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
“宫主已掌控聚贤堂,又将聚贤堂的掌柜全部换成了自己人,如今宫主已大权在握,宫主还想要什么?”王长明愤恨道,若不是刘郁言在一旁拦着,他说不定会冲上来咬我两口。
我摇摇头,不禁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我真正想要的东西还在他身上,这老头居然天真到如此地步,“短短一年,您老私纳宫款竟达三万一千七百余两,那如果是十年呢?”王长明身体一震,“本宫主帮你算吧,十年就是三十一万七千余两,我记得王长老掌管聚财堂的时候,花无措宫主尚在位,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吧!就算把前面的零头去掉,后面的零头去掉,怎么说也得六十万两银子,我听说今年朝廷赈济西部灾民才拨了二十万两白银的款项,王长老可真是富可敌国啊!”
这笔帐算得有些荒唐,可信度并不高,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孤身一人,就算我说的再荒唐些,他也只能干认着。
“你不必再来消遣老夫,如今尔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怎么处置老夫给个准话。”
“本宫主现在根基未稳,不想落人话柄,如何处置不用本宫主来说,一切按宫规办吧!郁文——”我道,“以宫规应如何处置?”
刘郁文上前,“回宫主,王长明身为长老,欺上瞒下,私纳巨款,依宫规要追回所失款项,再剁其十指。至于他勾结帮众,胁迫宫主,方才又出言不逊,狼子野心,为人所不容。故应杖责一百,夺其长老尊位,驱逐出会。门下的七位掌柜,虽是受人蛊惑,但终究是以下犯上,应杖责五十,就此驱逐出玉泉宫,日后凡是玉泉宫门下的分堂或是商会,都不再用此人。而清心茶坊的原掌柜因举报有功,可免杖责,也是驱逐出会,不再追其所贪银两。”
我点头,很满意,那就这么办吧!我挥挥手示意,刘郁文马上明白:“来人,把这七个以下犯上的掌柜给叉到执法堂,每人五十杖。”登时进来十几个彪形大汉,上来架起这七个抖抖索索的掌柜,没办法,执法堂现在没什么可用的人手,只好从燕楼里找人来帮忙了。
“等一下,”我突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郁文,教训一下就好了,不要闹出人命。”这五十棍子要是结结实实的打下去,估计剩不了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