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应该明白,可可不只一个区区女子,连太子都曾说过想让我帮他,况且现在我已经无法抽身了。就算我两边谁也不投靠,就算太子放过我,任由我自己逍遥的过日子,可二皇子会放过我吗?我出入在太子身边这几次,只怕已经传到二皇子的耳朵里了。另外,太子难道不担心我去投靠二皇子吗?两边都不投靠的结果,就是两边都得罪,最后会死在那一边的手里,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月光中襄王目光愈加阴郁,我缓缓说道,“所谓遗世独立会比墙头草死得更快,太子即是悬于我头顶的钢刀,也是我的救命稻草。”
襄王黯然垂下眼睑,“个中凶险,原来可可已经参透,那本王也多说无益。其实本王也曾想过,有两条路可保你平安。一是你抛下这里的一切,你的财富,你的身份,独自一人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没有能找到的地方去,可你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我点头,“王爷说的是,且不说为了寻找花无措,若要我现在抛下玉泉宫上下的教众,可可的确难以做到。”
“第二,是做我的侧王妃,只要你是我的人,太子便不会动你,二皇子也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就算是皇上下旨办你,有我祖上的累世军功,也可保你平安。”襄王的声音沉闷的毫无生气,他知道这条路我依然是不会选的。我选的路即使要披荆斩棘,艰难万分,也会自己撑下去。
“王爷深情厚意,可可今生无福消受了。”
我走在襄王身前,为他带路,毕竟出门的时候,不用再**了。襄王跟在我身后,穿过两道门,走到大门前,“王府的路远的得,要不要可可为王爷备马?”
“不用,我的马栓在你家屋后的榆树上,本王自己去牵便是。”襄王道。
我不由得笑了,“你笑什么?”襄王问。
“王爷不早说,早知道就不用绕这么远,送你到大门口了,直接让你**多好。”
襄王听罢也笑了,这是我今天晚上见到他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可可无论在何时,发生何种状况,都能以开颜一笑来面对么?”
“王爷谬夸,可可只是觉得现在局势并未到无法转寰的地步,用不着整日愁眉苦脸的。”
襄王点点头,“被可可这么一说,本王也觉得轻松了许多。今日且先到此,改日若有其它事情,再来向可可讨教。”
“不敢当,可可随时恭候,只是下次如果有事,王爷只管派人捎个信便行,我可以去襄王府拜访。若王爷实在等不及,急着要来找我,也请走正门吧,**的话毕竟有失王爷您的身份。”我一半认真一半玩笑道。
襄王挑高了眉,看了看我身后的正门,“这门太矮了,即便是走正门,于本王身份来说,也是有碍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嫌我门庭低,不配与他来往吗?襄王见我一时失神,轻声一笑,转而消失在夜色中。果然,听这些人说话,不能只听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