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盯着面前的协议，脸色发白，协议的内容她没有时间读，但是霍景珩很负责的将所有要点都清理了告诉她。

    第一：她和卷卷需要在第二天搬到霍景珩的房子里。

    第二：她不允许对他撒谎，且在决定任何大事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第三：请务必严格遵守以上二条。

    “给我个理由。”

    “理由？”霍景珩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这个理由充分吗？”

    顾乔恨得咬牙，却还是绷着笑：“呵，霍总，你现在要求我和你搬在一起，是因为霍总对我，还旧情难忘吗？”

    “顾小姐大概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并且，”他目光打量着她，嘴角擒了一抹不屑，“我对水桶腰飞机场并没兴趣。我只是想给我女儿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她给的成长环境就不好？顾乔怒不可遏：“你！”

    对于她的怒气，霍景珩无动于衷：“顾小姐，签字吧。”

    顾乔咬牙，好在虽然愤怒，可理智还在，她绷直了身子：“时间呢？”

    “什么时间？”

    “霍总，我总不能在你家呆一辈子，卷卷也不可能。”

    霍景珩眉头拧成一条直线，似乎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片刻，他薄唇轻启：“卷卷十八岁之前。”

    “卷卷才八岁！我们明年就要回比利时！”

    霍景珩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提醒：“顾小姐似乎忘了，这里才是你的故乡。”

    顾乔深吸一口气，才将心里沸腾的情绪压下去：“好，但是你想要的只是卷卷，我明天送卷卷过来，周末在来接她。”

    霍景珩眼睛微眯，看起来很不爽：“顾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的，是指你们两个人，明天一起。”

    “不可能！”

    “哦，是吗？”霍景珩不以为然的挑眉，“我不想我的孩子从小缺少母爱，不过你要是不愿意过来，我不会介意，我可以挑选合适的人照顾她。”

    “霍景珩！”

    ……

    事情几乎是被霍景珩操纵着，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强迫自己往好的一面想。出国最初那几年，因为带着一个卷卷，身上根本没什么储蓄，顾乔根本不敢生病，但是现在，好像有人分担也算不错。

    莫晟然搂着她的肩，手轻轻拍了拍：“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顾乔伸手抱住莫晟然，声音里藏着哭腔，“晟然，谢谢你，这些年。”

    顾乔很少将脆弱的一面表露在别人面前，哪怕是莫晟然，都没见过顾乔掉眼泪。她总是一个人肩负着一切，脸上挂着笑容，表现的无所畏惧。

    莫晟然忽的有一种预感，有些话，好想他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再说了。

    “乔乔，我……”

    “晟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肩窝，莫晟然轻拍着顾乔背的手顿了下，到嘴边的那句话又重新咽了回去，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出现一种顾乔看不见的悲伤。

    “嗯，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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