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很多事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从镇南府世子出现的时候‘……
看他伤势不轻,又躺在她秋禾苑的门跟,想来是从后街来的,她这儿在侯府算是僻静之处,后门又离着街道,不难猜出陆离是为了逃命找到这里的。
她不再想这么多,总之提前遇到他也好,伸出手摸着他的衣裳,看看有什么伤口。
“嗯?“凤栖梧摸到了一叠厚厚的信封,从胸膛的衣服的夹层中拿了出来,黄色的信封四周沾着血。
“这是什么东西?“月樱好奇的问。
“不晓得。”凤栖梧摇头,随手放在了一旁,赶紧撕开他的袖子,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月樱,叫福泉悄悄的去外面叫来个大夫,你与我将他简易清理下。“
“是。“月樱点头。
“先将他挪到后房中,别让人知晓。“
随后福泉叫来了大夫替陆离治疗。
扯开衣服后的场景着实让在场之人倒吸一口气,这胸膛,腰腹,手臂,满是伤痕,浑身是血,这人到底是经历什么才会如此。
月樱自小跟着嬷嬷身边,受刑的人是不少,可她都躲着没见过几次。这次看见更是吓得不敢进屋。
福泉在大夫旁边帮忙,凤栖梧则回了自己的卧寝。
拿起染血的信封透过烛光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
瞧着上面被血迹盖住的字体,她拿着向烛光又近了近,赫然发现竟是盐引!
心中无比震惊,这……这怎么会是盐引呢?陆离一介江湖人怎么会有官家的盐引,难道是因为这个才遭人杀害?
凤栖梧拿着这几张盐引,觉得十分棘手,她不是没注意到,这每张盐引都是出自惠州。
惠州……她的睫毛轻颤,眼角划过一丝光芒,看来这事不简单。
她将盐引放回信封收在了隐秘的匣子中,看来她需要从长计划。
镇南府中,萧尘鞅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檀木鸟笼,里面的八哥惊的蹦跶了下。
“主子,这鸟儿是在城南酒家那拿来的,看样子是调教好的。“身边的墨色男子说道。
青叶抱着剑瞬间跳了出来,“主子,查到了一些。”
“啊,吓死我了,青叶你从哪冒出来的。”墨色男子拍着胸脯大叫了几声。
青叶冷着脸看他,墨色男子长了一张娃娃脸,粗粗的眉毛在他脸上看着有些喜庆。
“青峰。”萧尘鞅低声的嗓音响起,青峰立马闭上了嘴。
“说。”
青叶回想之前看到的,“城南酒家那场灾祸是人为的,死的是惠州侍郎的部下,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夫妻。”
“看打斗场面应该不止一人,或者说,是多人混战。”
青峰听着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下手也太狠了,什么人能有这么深的仇恨?”
“不知道。”青叶摇了摇头,他也想不出。
萧尘鞅静静的听着,看着这黑不溜秋的鸟瞬间没了兴趣,摆了摆手,“拿下吧。”
“是。”青峰上前抱住鸟笼后退几步正要往外走。
青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萧尘鞅又说:“还有一事,秋禾苑请了大夫。“
“哦?”萧尘鞅板正了身子,黑眸里有了兴致,“如何?”
“那儿的人口风紧,暂时查不出什么,不过我在后院外墙看到了血迹。”
“这安康公主遇袭了?”青峰抱着鸟笼又返回兴奋的问青叶。
青叶瞥了一眼他,那眼神跟看傻子差不多。
青峰:……
萧尘鞅抬起黑眸,望着远处的景,许久,低沉而又缓和的说起,“安康公主的生辰快到了,把这八哥送去给她,当作贺礼。”
呃,青峰抱着鸟笼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