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怒斥,指着老婆婆,“无知刁民,竟敢诬陷当今惠王,你是不想要命了么!”
“命?”
老婆婆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老婆子苟延残喘到现在,早已将命抛到脑后,只愿圣上能为我们木家作主啊!”
“这位婆婆,你说的本王却是无从听起,说不准是许侍郎自己犯了事,这与本王有何关系?”
“惠王,这话为时过早。”
许久不说话的萧尘鞅却开了口,黑眸微闪看着对面的凤奕。
“萧世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
萧尘鞅挑了下眉,薄唇微勾。
凤奕看到萧尘鞅这样,眸光却沉了下来,看来这事不好办了。
“老婆婆,本官暂代刑部,你有什么冤屈可向本官诉说。”
简煜从后面走了出来。
“有!”
“我还要告京城魏家,它与许侍郎合谋残害我们木家,得了盐商的名头,暴利获取害苦了百姓啊。”
“你可有证据?”
“有。”
凤奕听闻,瞬间脸色沉的发黑,简直想立马除掉这个人。
“惠王,这……”柳相听到老婆婆这样肯定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犹豫,看了下凤奕。
凤奕面色阴沉,“不急。”
萧尘鞅似笑非笑的看着凤奕阴沉的脸,嘴上说着不急,怕是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位老婆婆吧。
“青峰,派人看着点老婆婆,莫要让人伤了去。”
“是。”
“那么烦请婆婆与我回刑部,立下案底。”
——嘭
“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嘈杂的乱成一样团,闯进来了宫里来的人。
“公主,王爷,不好了!”
“宫里,宫里着火了!”
“什么!”凤栖梧心里一惊,顿时脸色有些泛白,不会的,宫里着火了,哪个宫?
“哪里的?”
萧尘鞅沉静的问这个小太监,小太监咽了下口水,“是,是昌宁殿。”
昌宁?瑜妃!坏了!
“走!”
凤栖梧看了一眼萧尘鞅,吐出一个字,身边的人立即明白了什么,随即赶往皇宫。
“救人啊,我叫你救人啊!”
凤婴一脚踹向了太监的肚子上,太监瞬时倒地不起,“十,十皇子,这火势太大了。”
“只怕,只怕是不行了啊……”
后面跟着跪了一群奴才,吓得不敢出声。
“好,好,好。”凤婴咬着牙,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里无尽悲哀。
“你们这些奴才,你们不去,我去!”
凤婴转身就要向火光之处跑去,被奴才从背后拉着,“十皇子,您可千万不能啊,您是皇子啊!”
“瑜妃娘娘,瑜妃娘娘怕是已经……”
“放肆!”
凤婴一改往日的和善,脸色发青,盯着面前的奴才,“我母妃还在等我,”
“对,还在等我!”
“母妃……”
他跪在地上朝着面前的火光熊熊的大火嘶声裂肺的喊着。
“十皇子,您节哀啊。”
“节哀?”
凤婴整张脸惨白,痛苦的闭上眼,喃喃自语,“母妃,母妃啊……”
猛地推开身后的小太监,不顾众人的拦阻,冲进了火光中的昌宁殿。
“十皇子!”
“凤婴!”
凤栖梧大叫,亲眼看见凤婴冲进了火光中的昌宁殿。整个人都蒙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来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