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泽急忙摆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小郡主严重了,严重了,我也不是什么大侠,你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就好。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会尽快的去做,还有,你们要去积羽城的事情,王妃和老王爷同意了?”
流浅浅撇了撇那娇俏的小嘴巴,说道,“啧啧,果然,又是个迂腐的人,出门都要爹娘同意才行?哦,算了,不跟你讨论这些了,我要去看苏姨,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是不是好些了。”
流浅浅说完,便不管蔺云泽的眼神,径直离开了。
蔺云泽站在原地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心里有种砰砰直跳的悸动。
“额,堂主,你不舒服么?怎么脸颊通红啊?”一个巡查的侍卫看着在那呆呆站着的蔺云泽很是疑惑的询问道。
蔺云泽突然有些慌乱,有些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反问道,“有么?我没觉得啊?”
说完便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急忙的走开了。
那个侍卫看着平时冷峻的堂主这会儿怎么像是丢了魂儿是的啊,很是纳闷的摇了摇头。
流浅浅很快的找到了苏月盈那里,把要去积羽城的消息告诉了苏月盈,苏月盈竟然兴奋的挣扎着要坐起来,而且很是焦急的打听着宁儿的消息。
流浅浅没有把江卿宁中毒的事情告诉苏月盈,只是告诉她,江卿宁和哥哥要去积羽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整个的翔龙国都是阴云漫布的,新皇觉得不吉利,便又命钦天监的人,选了黄道吉日,他当然还记得和贤侄的约定,在基本上把整体的事情料理完了之后,他把太后和皇帝囚禁了,又下了诏书,虽然没有公告天下,但是也算是给流王府一个交代了。
流王府以前的家产地契房屋都依旧如故。
这个消息传到了王妃的耳朵里,她似乎看到了新的开始,她非常的激动地把这件事讲给了还在昏迷中的老王爷流千慕听。
蔺云泽虽然是准备了两辆马车,可是本来是打算着这两辆马车都去积羽城的,当朝中传出这消息之后,王妃却执意要带着流千慕回王府。
流浅浅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母妃的决定了,于是便做出了决定,母妃和父王回到王府去,而她,则要带着苏月盈去积羽城,寻找自己的哥哥和嫂嫂。
启程的那天,天气很好,似乎这个世界是从未变化过的美好。
温软的阳光,普照大地,一丝云彩都没有,湛蓝的天空让人看了十分的舒畅。
只是积羽城却并非如此,老天有时候就是如此的不公平,给这里一片阳光,而给另一个地方的却是阴雨绵绵。
流水音上次雨中寻找解毒花不慎摔伤了腿,森森白骨都从肉里扎了出来,他依然咬着牙要继续,无奈由于伤心和体弱晕倒了。
天意这件事从来都说不明白。
南宫长昔在山上采药的时候,遇到了躺在泥淖之中的流水音,很是艰难的把他送回了果园。
小家伙儿这会儿真的是可怜极了。
大个子爹也是紧闭双眼的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时不时的冒出一句胡话,要找臭丫头;娘就那么一声不吭躺着。
小家伙儿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
南宫长昔留下了很多的药,交给了小家伙儿如何煎制,还从小家伙儿的口中得知了江卿宁中毒的事情,他轻轻的拍了拍小家伙儿的肩膀说道,“惊鸿,你照顾好了你爹娘,剩下的事,叔叔来做。”
小家伙儿很是真诚的又有些笨拙的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给南宫长昔磕了一个头。
原本南宫长昔是想阻拦的,可是他转念一想,这也算是收了小家伙儿的恩惠了,也可以踏踏实实的办事了。
找一种草药,对于一个早已经行遍了大江南北的小神医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小家伙儿目送着南宫长昔离开。
南宫长昔那细长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缝,远远地看着山林之中,心中却慨叹,果然,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了。
望月的母亲明日就要出殡了,还是等她那件事忙完了,找个机会,再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所以先去告诉洛秦川夫妇,总之,能帮点忙总是好的,可怜那个孩子了。
南宫长昔边走边思索着,这个小家伙儿的身体真是古怪,挨着那孩子,居然会感觉浑身凉凉的,可是他却面色红润,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特殊的体制?
洛青丝在得知了这件事,慌乱的跟南宫长昔问道,“惊鸿那孩子现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