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住,他都不愿意见你老婆,还能怎么行为不轨啊?我倒是想让他行为不轨,但前提是,你让我见一面啊。√”
楚颜这话明显是带着赌气的意味,但顾少凛却听了进去,不由站起身来,朝前倾身,怒视楚颜道:“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我这不是急的嘛?他要是能见我,我就可以好好跟他谈谈关于他的父亲,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没有恨,哪里有爱呢?他应该试着去理解他的父亲,不是他不愿意待在他母亲身边,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需要有担当,需要对这个家庭负责,而不是让一家人在他的碌碌无为中变得一贫如洗。”
楚颜的话让顾少凛渐渐明白,她真的不是为了和那个花花公子见一面才这么做的。
而韩萧既然有这样的坎坷身世,想来也不可能是真正的花花公子一枚,或许,那只是他给别人的假象而已。
“我会帮你的,你打算去他的办公室谈呢?还是想我把他约出来谈呢?”
顾少凛最后很郑重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哪一种好,就是觉得韩萧跟司徒老师的误会实在是太深,或许应该让他们好好见面谈一次,你觉得呢?”
“恩,旁人的话,没有当事人自已说来得更好,你这样想就是最好的。”
顾少凛点头赞道。
“其实你更巴不得我这么做吧?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楚颜也开玩笑道。
“知道就好,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老公我可以和你单独相处,开玩笑,做最亲密的事情,其他男人一律不许。”
“唉哟,好霸道的语气,好霸道的人,简直就是大男子主意。”
楚颜表示非常不满道。
顾少凛则一个我就是这么霸道,怎么的吧的傲娇眼神,让楚颜瞬间没了再继续说话的欲望。
楚颜将顾少凛愿意将韩萧约出来,然后让司徒流云老师跟他见一面的想法说给了老人听。
司徒流云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楚颜,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不想跟那孩子见面,我也不想再继续办这个学校了,只是对不起你,让你受累了。”
司徒流云似乎还没有从不能办学的打击中走出来,打算破罐子破摔,但楚颜却不能让他这么做。
“司徒老师,我知道你是为了让你的儿子能得到他想要的报复的结果,所以才这么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了,他就真的快乐了吗?其实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因为报复的快乐而快乐很久的。往往处心积虑,想要报复别人的人,到了最后,只会更加空虚难过,那种快感的存在只是昙花一现,尤其是报复自已的亲人和爱人,更是如此。你想让你的儿子以后更多的时间是去懊悔和痛苦吗?”
“真的是这样吗?”
老人不仅抬头看向虚空,喃喃道。
“所以,您听我的,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和恩怨,这比让他得到报复的快感来得更好。如果一旦你们沟通成功,你就会得回一个很棒的儿子,你们的父子关系可以修复,你还可以继续开办你喜欢的学校,做你钟爱的服装设计事业。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不是吗?”
楚颜的话让司徒流云看到了希望,脸上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但很快,他又皱眉道:“那我要怎么让他听我说话呢?万一他根本不听我说呢?”
司徒流云重复着这句话,显见他是有多担心韩萧和自已能不能和好如初。
“父子连心,血浓于水,你们的亲情在那儿,他没有道理不听你说话。你可以把当年你的想法告诉他,不是因为不爱他的母亲,不是因为想要抛弃他们母子才选择出国,只是为了让自已功成名就,让家里的经济可以好一点儿,才去那么做的。只是很遗憾,没能陪在他母亲的身边,还让她孤单离世。”
讲到这里,司徒流云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楚颜也深深为老人的遗憾感到遗憾。
曾经有这样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说的是儿子和父母之间的关系。
其实在司徒流云这是,这句话应该是,夫欲养,而妻不在。
他其实或许只是想要让自已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却没有想到福薄命短,会早早归去,让他抱憾终生。
最终老人同意一试,楚颜似乎看到了希望就在前方。
顾少凛的公司和天渝广告传媒的确是有合作的,而且合作的项目很多,算是关系不错的两家公司。
因此,顾少凛的邀约很快定了下来,在某个周末下午的百汇鲜某高级订制包房。
在这样的地方消费,首先看的就是经济实力,而以顾少凛公司老总的身份,也只有这样奢华的地方才能配得起。
更何况韩萧也是个极爱奢侈浪费的家伙,所以自然更喜欢来这样的地方消费。
在门口迎接韩萧的,正是顾少凛,楚颜则躲在每个角落,全程紧控。
她想好了,一会儿司徒流云和韩萧见面的时候,如果这小子转身就走,他们就从外面把锁给锁了,非得让这父子俩和好了才同意把门锁打开,让他们出来。
为此,楚颜还从服务员那里拿到了那间包房的钥匙。
司徒老先生则早已等在了那间包房里面,等待自已的儿子的出现。
韩萧,自从他八岁的时候,身为父亲的司徒流云就离开了家,去了国外,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彼此竟然没有机会真正坐下来好好聊过。
司徒流云在包间里根本坐不住,他站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脸上是不安的表情,手在身前不停的搓动,心里更是乱糟糟的。
见到韩萧第一句话说什么?他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已?
是仇恨,还是百感交集,他会愿意叫自已一声爸爸吗?
司徒流云越是想象两个人见面的情形,越是显得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