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季小九早已经退场，众人皆未回神。

    少许之后，蔡南屹率先回过神来，开口的第一句便是:“那舞女可是你们尚书府中的舞女？”

    他总觉得那舞女的身姿太过于眼熟，像是那讨厌的女人。

    不过那女人三日前已经遣送回国，又怎可能会出现在尚书府。

    如此一想，蔡南屹才惊觉自己刚刚一问是有多么失态，奈何问都问了，收不回来了。

    “回三王爷的话，那女子正是我府上的舞女。”尚书大人转头回应，瞳孔深处出现一抹诧异。

    三王爷莫不是看上了那舞女了？

    诧异过后尚书倒也理解。

    他方才也是被那舞女的舞姿给深深吸引了，若非蔡南屹出声，只怕还未回过神来。

    那舞女舞姿绝美，堪比他府上之前所有的舞女，想必同他们大国第一舞姬都有得一拼。

    这舞女有资本让蔡南屹侧目。

    一来二去的猜想，尚书已经在心底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下方诸位大人不知尚书的想法，却默契地误会了蔡南屹的意思，纷纷开口夸赞:“尚书大人府中人才辈出，就连一名舞姬也是如此优秀。”

    让他们看了都心动，若不是三王爷先开口了，他们都要忍不住要开口讨要。

    “诸位大人过奖了。”面对这位大人的褒奖，尚书只能是讪讪一笑。

    说实话今日季小九的舞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尚书还想同蔡南屹攀谈什么，可蔡南屹压根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自顾自低头喝酒。

    就算是他主动开口交谈，蔡南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回个“嗯”或是“喔”。

    冷淡的态度反是让尚书心里压着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撇了一眼厅堂中央杂耍的人，尚书也不着急开口了。

    轻声唤来管家，附在管家耳边说了些什么，再看蔡南屹时眼里已经多了几分松懈之色。

    ……

    舞完，季小九刚回到院子里，还未来得及褪去身上的舞衣就被管家派来的人传去。

    那人一直引着季小九走到前院方才离去。

    “管家，您找我？”一路过来，季小九见到管家后疑惑开口。

    她搞不懂，舞已经演完了，并没有出什么差错，管家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找她。

    “嗯，我听说你叫圣华是吧。”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绝色倾城的女子，管家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被蔡南屹看上。

    当下对季小九的态度是越发的好。

    “正是，不知管家寻我何事？”不动声色将管家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复杂神色收入眼中，季小九心头浮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然是好事。”管家也不同季小九打太极，直接将事情的缘由同她说了出来:“今夜你一舞中了某位大人的意，今夜只要你好好伺候那大人，日后你便能荣享富贵。”

    管家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个事后会迎来季小九的激动，哪知看到的始终是她的淡然，还有淡淡的…懊恼。

    这反应，当真是有些奇怪。

    “怎么，你不愿意？”察觉到季小九的心思，管家的和颜悦色瞬间就消失了一半，一双眼变得犀利起来。

    直勾勾的盯着季小九。

    仿佛只要季小九说出一个“不”字，他便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