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厨娘点点头，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厨娘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出来，食盒里装的是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

    “小九，走，我们给王兄送早膳去。”接过厨娘手中的食盒，蔡南安顺其自然地要将季小九一同带过去。

    季小九哪里肯，先一步缩手，避开了蔡南安要拽她的动作:“说好的你自己去送的。”

    “是我自己去送呀，不过厨房到王兄书房这么长一段距离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面上呈可怜之色，蔡南安的心中却是在腓腹季小九的防备心真重。

    看来今日若想让她给王兄送早膳光凭他说说可不行。

    对上蔡南安透亮透亮的眼，季小九不忍拒绝，还是决定陪同蔡南安一道前去。

    只不过她只陪同到书房外，送早膳的事情还是得由蔡南安自己来。

    此时的季小九全然忘记了蔡南安这个小霸王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单纯。

    当然，这个觉悟一直到二人双双走到蔡南屹的书房之外，蔡南安突然以闹肚子为由将送早膳的活甩到她手上之时，季小九才悔恨不已。

    看着手中被硬塞过来的食盒，季小九恨不得直接将它摔在地上。

    狠狠咬了咬牙，暗道一声:不就送个饭吗？蔡南屹还能吃了我不成。

    季小九这才慢悠悠地靠近书房的大门。

    刚要敲门就听见书房内传来谈话之声:“王爷，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这声音赫然是那尚书府主人的声音。

    在尚书府冒充舞姬之时，季小九曾不远不近撞见过尚书两三次，对于他的声音还是有几分印象。

    只是尚书口中的这心意……

    难不成尚书和蔡南屹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合作？

    正是怀疑，房内又传来蔡南屹絮絮念的声音:“银票十万两，金票一千两，良田一千亩，三处宅院，一间酒楼。尚书大人好生大方。”

    “大方不敢居，下官只是想要归顺于您。”尚书连连摇头，至于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只有他自己知道。

    蔡南屹倒是没想到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尚书会说出“归顺”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字眼，当下兴趣更浓:“归顺？尚书大人可否解释一下这二字。”

    而尚书见蔡南屹也来了兴趣，尚书心中的石头落下来一半:“王爷手握重兵，地位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而下官愿意向王爷投诚。”

    “仅此而已？”

    “王爷，下官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有蔡南屹的追问，尚书眼帘一收，纠结了一下还是将一直在心里藏着掖着的话也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王爷有所不知，犬子也在王爷的军队里。下官一直想让犬子得到锻炼，故而将其送入军队历练。哪知竟被军队里一小小士兵设计犯下大错，犬子被诬陷揽下所有罪责，秋后问斩。还请王爷出面，不求给犬子加官进爵，但求饶了犬子一条狗命。”

    一口气将要说的说完，尚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蔡南屹，妄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惜不论怎么看，尚书都只看到蔡南屹从始至终不曾改变的莫测。

    更别说能借此猜到蔡南屹心中的想法。

    书桌前坐着的男人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檀木桌，这后面的才是尚书此次前来的目的吧。

    过了良久蔡南屹才对尚书吐出一句:“你先回去吧，至于令郎的事……回去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