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看到宋婉言时还是有些吃惊的。
她想象中的六王妃并不是像宋婉言这般温婉,给人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之感。
思雅觉得向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应该都是娇生惯养而被家里人视为珍宝的吗?至少身为六王妃,身为六王爷的正妻,没有一种给人小鸟依人的感觉也罢,但是她身上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连一点女子的矫情都没有。
她打量了宋婉言后才慢慢解释道:“是王爷让我来保护你的。”
宋婉言有些惊讶,她记得很清楚,六王爷身边是从来不会留女子,而这个女子……
看着宋婉言发愣的眼神,思雅意识到宋婉言想什么了,她忽然就被眼前的女子逗笑了,“王妃娘娘,莫要多想了,我与王爷只是主子与下属的关系。”
宋婉言忽然老脸一红,毕竟被戳穿了心里事,自然是十分尴尬的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宋婉言转过身去,一溜烟的快速上了阁楼,然后对下面的女子喊到:“姑娘,你就慢慢看守吧,我先休息了。”
看着宋婉言落荒而逃的样子,思雅忽然就对宋婉言坏印象剧减。
她叹了叹口气,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便又躲到暗处去了。
宋婉言刚一进门,就扑上了榻,咬着被子,那狼狈样子可想而知。
这一夜宋婉言终是未睡一个安稳觉,不过清晨宋婉言却是起的格外的早,因为她要去见那个老爷爷,她要知道信上的内容,她的八卦心,又怎么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呢?
公鸡才叫起了明,宋婉言便早已收拾妥当,看到花落不在身旁,她就认为花落去了凌轩阁,便也未等她了。
一个人带着一袋银子她在街上逛来逛去,到老人那里时,她右手拿着唐人,左手拿着一时兴起所买的帽子,怀里还抱着一堆民间娱乐的东西。
看到老人依旧埋头在编幸运绳,宋婉言走进却又未出身。
看了大约几分钟后,老人仍是低下头编着,只是忽然说起了话:“姑娘,你有没有实现我昨日留给你的事情?”
宋婉言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完成了。”
老人这才抬起了头,当她看到宋婉言一个人时有些许吃惊,于是便问道:“姑娘,昨日里和你一块来的那个女子呢?”
宋婉言一想便是花落,她也把自己猜测的实话实说:“老爷爷,昨日和我一起来的女子因为家中有事,所以今日就不能陪我一起来了,因而我今日孤身一人。”
老爷爷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似笑非笑,要说笑,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要笑的前兆,要说不笑,她的嘴上看起来分明洋溢着笑。
“姑娘,昨日里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有心事啊。”
宋婉言听完,她出乎老人意料的平静,她平时老人的目光:“有也罢,没有也好,都与我无任何关系,那是别人的自由。”
宋婉言此句刚出,老人的心里便有些压抑了。
不过他又摆出常态,一脸和蔼,“姑娘,我昨日里让你干的事情做了未做?”
听他慢慢的把主题带回,宋婉言也没有旧事重提,这次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她平静的点了点头。
“姑娘啊,你有何感受?”老人再次抚摸了长长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