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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卷耳泪汪汪的眼睛那一刹那,水寒决就不可抑制地后悔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后悔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李重言没有做错什么,他做的那些事情,也没有想要过伤害他。
然而,他却一开口,就像长满毒刺的尖刃,将人给伤了。
水寒决的喉头动了动,嘴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那一刹那,卷耳已经扭头跑出了蘅芜宫。
水寒决看着卷耳削弱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却突然感觉破釜沉舟般的如释重负。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刘德仁看到原本还兴高采烈,拉着水寒决进了书房要献宝的卷耳,下一瞬就哭唧唧地跑出了蘅芜宫。
一时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忙追着卷耳出了蘅芜宫。
而一直站在门口,生怕卷耳会对水寒决做什么的曲轻面色一愣,看到泪眼涟涟着跑远的卷耳,显然有些吃惊。
然后他立即冲进屋子里,看到站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水寒决,古怪的面色又变了几遍,喉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
“殿下!殿下!您就告诉奴才您究竟怎么了吧?”
刘德仁站在门口,整个人几乎是贴在门板上,声音急切地劝着卷耳。
“殿下,您午膳没用,这晚膳可是不能不再用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怎么受的了啊!”
卷耳趴在枕头上,枕巾都被哭湿了一大片。
这会儿她也没哭了,但是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刘公公,我不想吃,你叫人撤下去吧。”
刘德仁哪肯啊,“殿下,您好歹就吃一口吧!为了水寒决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当啊!气坏了身子,高兴的可是别人。”
这刘德仁不提还好,一提这水寒决的名字,卷耳的眼睛哗的就又红了起来。
眼泪汪汪地包在眼眶里,欲落不落,欲滴不滴。
水寒决真的是坏透了!
她对他那么好,什么都想着他,好的东西都想给他,他居然还凶她……
“谁说是在生他气了!他根本就不值得我生气!”
“是是!殿下,水寒决那个窝囊废,怎么值得殿下生气呢!”
卷耳一听又吸了吸鼻子,“都说了,不要叫他窝囊废。”
刘公公无奈了,“殿下既然您不生气了,就出来用膳吧,御膳房今日做了您最喜欢的醉鸭呢。”
卷耳伸出袖子擦了擦快要包不住的眼泪,然后气鼓鼓地说:“今晚不许给水寒决做他喜欢吃的菜!”
平日里她都仔细留意了水寒决吃饭的习惯,看到他多吃了那个菜几口,就每次都叫御膳房做。
虽然水寒决的喜好表现得极为不明显,但是卷耳还是注意到了
这些时日来,她都将水寒决的喜好摸得差不多了。
今天他居然凶她,就别想吃好吃的了。
但是她没想到刘德仁直接说:“殿下放心,奴才早就吩咐下去了。水寒决把殿下给惹怒了,还想吃饭?奴才叫御膳房今晚都不用给水寒决送饭食了。”
刘德仁的话音刚落,紧闭着的房门就突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