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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不在蘅芜宫吃饭,卷耳一天也要往蘅芜宫跑上好几趟。&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成天守在人家水寒决的门口,在哪里絮絮叨叨的念,要不就是期期艾艾地埋怨,说着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喜怒无常,就像个小孩儿似的。
然而卷耳的身体伤了元气,特别是肠胃,一时间还没有养好,若是不按时吃饭的话,便会疼得慌。
再说东宫离蘅芜宫本就不近,这样天天来回折腾好几趟,卷耳着实有些吃力。
几天下来,眼见着人就瘦了好几圈。
刘德仁念叨了好久,但是她自己却仍旧是爬.墙爬得乐此不疲。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她的耳边总是响起提示音啊!
而且每次都是两三百两三百的加,这让她怎么淡定的下来?
分明是水寒决想她想得要死啊!
这个怎么就这么倔呢!!
卷耳心里都要呕死了!
但是卷耳这棵小草,显然是没有听过“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这样一句话的。
于是,某天晚上月明风清。
卷耳正蹲在东宫的院子里,欣喜地看着前几天刚冒出来一个小小的花苞的栀子树,念念有词。
然后刘德仁便端来一盘子葡萄,道:“殿下,陛下差人送东西来了。这是迦楼进贡的玫瑰香的葡萄,原本就不多,陛下还特地命人给殿下送来了一半呢!”
卷耳蹲在地上,眼睛弯的像是月牙,尖尖的指尖戳了戳那个刚冒出来不久,青翠翠的花苞。
头也不抬,“好的知道了。”
刘德仁正要进屋的时候,却又被卷耳突然叫停了下来。
“刘公公,你说这是迦楼进贡的葡萄?”
刘公公的眼睛瞬间笑得弯了起来,眼尾出现一道道的褶子,他怎么不明白卷耳的心思,连连点头。
卷耳眼睛一亮,瞬间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这一冲有些猛了,头晕得厉害,刘德仁连忙扶住卷耳。
卷耳一把端过葡萄,然后对刘德仁一笑:“刘公公,走!我们去蘅芜宫。”
抱着怀里紫晶晶、晶莹饱满的玫瑰香葡萄,卷耳哒哒哒的就踱着小碎步去了蘅芜宫。
其实天色已经不怎么早了,但是按往常的时间来算,水寒决是没有睡下的。
卷耳看了看那紧闭的宫门,她也不指望会有人从里头给她打开。
于是她指挥着几个侍卫叠好罗汉,将怀里的葡萄拿给刘德仁端着,自己先爬上去了,然后再叫刘德仁将葡萄递给她。
前几次因为手里没拿东西,所以要跳个墙难度也不是很大,一蹦就下去了。
但是这回手里端了水亮亮,一碰就碎的葡萄,卷耳不由得多了几分小心。
但有时候是越谨慎小心,就越容易出岔子。
卷耳一手抱着盘子,一手抚着墙头,刘德仁在底下仰得脖子都要扭断了,嘴里咿咿呀呀地吓得要死。
一句没事儿从卷耳嘴里刚溢出来,她眼睛一花,脚下一滑,就朝墙上摔下去。
刘德仁的惊声尖叫撕破黑夜。
卷耳侧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都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