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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曲轻拿出李重琪提供的天元军火库的位置,水寒决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就起身要出门去军火库。&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曲轻立即跟在水寒决身后。
他看了看眉目阴沉的水寒决,斟酌半晌之后道:“陛下,李重言臣已经找到了,现下正关在天牢。”
水寒决脚下的步伐片刻也不曾停顿,却也没有做出答复,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一般。
曲轻不敢多言,跟在水寒决的身后不再说话。
只是走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时候,曲轻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冷沉的声音:“带到蘅芜宫去。”
曲轻一愣,然后立即应下。
然而走了没一会儿,便又听到水寒决道:“炭火备足。”
曲轻又是一愣,连忙应下。
蘅芜宫隆冬冷得像冰窖,他在那里呆过数年,自是明白得很。
水寒决的意思很明显,曲轻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心里通透得很,也无需再多说,他自然知道该怎么 安排了。
卷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上午才刚进天牢,下午就又被带了出来。
出来的那一刹,她突然有些兴奋,以为是水寒决要见她,但是她发现自己被软禁在了蘅芜宫三日,也没有看到水寒决,连曲轻也没有看到。
只是她在蘅芜宫也没有受苦,反而吃穿都不短缺,不过她却有些呆不住了。
她想见水寒决。
他定是愿意听自己的解释的,而且她不知掉李重亭怎么样了。
水寒决会杀他么?
他还活着吗?
只是不想自己这一盼,就盼了十日。
而再次相见的场景,也远远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让她可以轻易地脱口而出迟来的解释。
卷耳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眼睛一亮,猛地转过身去。
然后便浑身一僵,愣在原地,眸底的欣喜与亮光倏然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惶惑。
水寒决?
那人站在门口,颀长而消瘦。
卷耳的目光却难以克制地落在水寒决的脖子上。
一道如同蜈蚣一样显眼而又狰狞的疤痕,从水寒决左边的下颌,沿着脖颈一直蜿蜒到右边的锁骨下方,没入衣襟。
那是,怎么伤的?
而那双狭长的眼瞳,就那样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眸底没有她想象中翻涌的滔天愤怒、憎恶,甚至是怨恨,只有一片荒野无垠的沉静与冷漠,那样冷。
这样安静的视线,却让卷耳如芒刺在背,瞬间卡了喉咙。
水寒决启步走进暖气十足的屋中,房门瞬间在他身后关闭。
门风带进几粒细雪,很快消弭无形。
看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水寒决,卷耳哑了声,不可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她有些心惊。
一盏蜡烛在不远处的桌上点着,昏黄的烛光上下摇晃着,仿佛在极为不安地跳动着。
这样的光跳动着照在水寒决静默的面上,明明灭灭。
分明硬朗俊逸的面容,明明淡漠地毫无表情,却突然如同鬼魅般恐怖。
就好像他随时朝她扑来,发狂似的将眼前的一切,全部揉碎了,撕烂了,全部毁掉。
而站在他面前的卷耳,一定会被咬断了喉咙,喝干了血,然后搓皮磨骨……
卷耳吓得愣怔,不禁再次后退了一步。
而下一瞬,她就猛地被水寒决捉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