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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琪放下手中的茶杯,“六弟,前几日我进宫听闻了一件事。&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卷耳有些不安地坐着,然后听,李重琪继续道:“迦楼国的一名武将,原本立下了战功,按道理来是应该要加官进爵的,但是不想昨日却被砍了头。”
卷耳浑身僵了僵。
“皇上喜怒无常,龙心难测,也实属正常,那个武将也许是在什么地方冒犯到皇上了。不过……”
李重琪抬眼看向卷耳,目光柔和幽深,“我倒是听说,那个武将打进皇宫的时候,踩伤了六弟的手,这才……”
“大哥。”
卷耳突然出声打断李重琪的话,他接下来想要说的,卷耳已经明白了,但是她不相信。
“不相信?”
李重琪轻笑一声,“你以为皇上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记得当年安亲王的小世子是怎么死的吗?”
卷耳不太明白李重琪为何要提那件事,不过她记得,刘德仁跟她说,那个小世子在找水寒决的茬的时候,遇到了丞相次子。
两人发生矛盾,后来第二天就在集市上驾车不慎摔死了……
李重琪见卷耳想起来的模样,道:“你还真以为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还有当年的李重云、王皇后,被大火付之一炬的宗人府……”
“你想要说什么?”
李重琪看到卷耳看着他的眼神,道:“六弟,你是真蠢,还是在装呢?那些得罪过水寒决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卷耳手一颤,打翻了桌上的茶水,水渍沿着桌面四泄,流到地上。
李重琪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卷耳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怎么可能,当初水寒决在宫中毫无势力……”
李重琪挑眉道:“六弟,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
卷耳呆住。
李重琪没有多做逗留,呆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
但是卷耳的心底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当年李重云一事,死了有多少人,没有人说的清。
而那一切,都是水寒决做的。
当年李重云是存了要害水寒决的心思,但他不是毫发无损吗?
即便是出于要替她报仇的心理,可是那样多的人。
王皇后和李重云或许该死,可是宗人府里头那些犯人呢,都该死吗?
但她不是很信,或许是不敢相信。
那个时候,水寒决会温柔地看着她,对她笑。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微笑拂袖间便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
卷耳不寒而栗,牙齿都禁不住开始打颤。
晚上水寒决再次来蘅芜宫的时候,卷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鼓起勇气的,她问水寒决,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水寒决眯着深不见底地眼睛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伸手抚上卷耳颤栗的脖颈。
在拿处被咬出的牙印上来回摩挲,冰凉的手指感受着温热的肌肤,还有柔嫩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笑得如同暗夜的修罗,阴冷嗜血。
“这是他们应有的惩罚。”
卷耳浑身一僵,水寒决俯身靠近她的耳畔,她不敢动。
微凉的气息拂在耳间,微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怕吗?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卷耳倏地响起三年前,他们站在东宫的院子里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