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院三个字一出,这个屋子里几乎所有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
‘陈阿兰’面色平静,置身事外,仿佛说的不是她。
“你真在勾栏院待了三年?”慕容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再问了一遍,‘陈阿兰’‘嗯’的回答让他彻底失望。
老一些还没什么,勾栏院那种地方,肯定全身都是病。
可惜了,这么一身好舞技。
“你刚才跳得不错,想要什么嘉奖?”慕容端重新靠回椅子,懒洋洋道。
‘陈阿兰’想说想赎身之事。
她来花魁大会,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身价,并不是真的不自量力想当花魁,毕竟以她的身份确实……
“王爷,”有一侍卫从外面进来,在慕容端边上耳语了几句。
‘陈阿兰’听到了‘王爷’两字,心下震惊。
她本以为是一个地方小官,没想到竟是王爷。
王爷竟会来她们这里?
如果他真的是神通广大的王爷……
那侍卫一离开,‘陈阿兰’甩开祝安山的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没注意到祝安山有点奇妙复杂的表情。
“奴婢有一事恳请王爷,望王爷应允!”‘陈阿兰’眼眸明亮望着慕容端。
慕容端本来在苦思什么,瞥见‘陈阿兰’,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心情有些愉悦,“你先说。”
“奴婢在三年前被一人骗尽了平生积蓄——”‘陈阿兰’说到这儿,看了一眼老鸹,老鸹以为‘陈阿兰’要报复她,吓得面如土色。
然而‘陈阿兰’没理她,而是缓缓道:“无奈不能赎身,那时年老色衰,被送入下等妓院受尽苦楚……欺骗奴婢那人姓吴名申,是京城本地的一小富商贾,奴婢恳请王爷为奴婢讨回公道。”
“吴申?京城本地的?小事一桩。”
听言,‘陈阿兰’顿时惊喜。
慕容端的手指扣了扣椅子的扶柄,慢条斯理继续道:“你的舞技一流,比之京城十年前最有名的舞姬也不遑多让,恰好能解决我的一件烦心事——”
慕容端顿了顿,将无关的人赶出去,见在‘陈阿兰’身边的小厮一直一动不动,以为他是个傻的,挥了挥手,不耐道:“你也出去。”
祝安山当过练气七层的修仙者,哪里会怕这个凡人,扯了扯嘴角,“我是她弟,你继续,不用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