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本想多和他说几句,可见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好作罢,拿起自己的经书来阅览。
苏姮见室内沉静,两人不发一言,从桌脚爬上了桌面,刚好正对旬己的馒头,似情不自禁般,咬了一口。
这咬一口没什么事,关键是力度太大,把馒头向前推了推,出现丁点儿摩擦的声音。
苏姮:“……”
这么‘大’的动静,旬己一下子注意到了,往后侧瞥了瞥,正好看见要逃跑的苏姮,抬手,抓住了苏姮的尾巴。
苏姮:“……”
旬己很暴力地将这只‘白老鼠’拍桌上,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一捏,作势要将她掐死。
苏姮还没反应过来,明悟就目瞪口呆大喊,“且慢!”
旬几停下了动作,抬头望他,面色冷漠无表情,却硬生生地表达出了心里的意思‘叫我停下干什么?’
明悟骇然,“你不会是想把它掐死吧?”
旬己仍旧面无表情,默认了。
明悟一副痛心的样子小跑过来,从旬己的手上解救下了‘小白鼠’,苦口婆心道,“这也是一条生命,若它妨碍了你,你就把它赶出去,怎么能对它起了杀意?这是放了杀戒啊!梯度时出家人的大戒你都忘了吗?你竟有这么狠毒的心性?当初为何还来出家?”
旬己默不作声,回到了椅子上,重新拿起了经书。
苏姮对这旬己深感奇异。
佛家五戒,杀戒其实最容易守得。
他到底什么来历?
为何……有这么重的戾气?
苏姮想到‘戾气’这一词,突然心猛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