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也没期待她会回应，一边下山，一边自顾自和她说话。

    “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要好好引导他，让他莫要再造孽。”

    “还好这次方丈来得及时，长明灯也显灵，要不然，若长明灯毁了，天下苍生就要活在水深火热中了。”

    “你主人不肯说他的来历，咱们方丈也不逼他，只是经此一事，咱们寺院肯定会对长明灯更死守严防起来，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回来捣乱了。”

    ……

    苏姮听了他一路的念叨，终于到了山下。

    武僧将旬己放在地上便离去。

    “玉儿，你在不在？”苏姮心念呼唤，“现在不必再变成老鼠，你把我变回去？”

    等了许久，玉儿没出现。

    “水……”旬己在昏睡中呢喃。

    苏姮低头看了看自己，胖成墩的自己身体，以及低头也看不见的前爪，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给他送水？

    怎么在他重伤时给他送温暖？

    怎么让他对她印象深刻？

    苏姮十分后悔当初变成老鼠的决定。

    早知道他会这样，就等他出来就好了，何必那么心急，在他待寺庙里就想进去探探情况？

    苏姮静静地盯着他，思考着法子。

    变回来……

    变回来……

    变回来……

    忽的，老天像是听到了苏姮的意愿，苏姮在眨眼间变回了妖身。

    苏姮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满意了。

    又试着，变回老鼠，变回妖身。

    自如地在这两种状态下转换。

    旬己痛苦低吟两声。

    苏姮捡起一片叶子，卷成漏斗的形状，施法凝水。

    清水在空中凭空生成，流入叶杯中。

    苏姮喝了一口，含在嘴中，扶起他，覆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