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气氛尴尬,僵持不下时,有一衙役上前通报:“公主殿下,苏捕快,前堂出了事,府衙大人召你们前去。”三人交流一下眼神,也不再僵持着,知道事情的严峻性急忙跟着那衙役到前堂。
未到前堂便看到一行人,把前堂围堵的水泄不通,如集市一般热闹,府衙大人看到三人,急忙召告他们前去。
“苏恒你快看看,此人被抛尸荒野,面色发青,且身形扭曲,仵作也查不出什么异样。”
苏恒他们疾步上前,那人下半身围着一块白布,脸上青紫交加,仰面而躺,双目瞪的像铜铃一样大,仿佛临死前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眼球都要崩裂。齐半夏看到这个场面险些叫出来,毕竟是女儿家初次见到如此场面,多次有不适,被易行云护在身后。苏恒蹲在地上细心观察尸首面部半天无言。
“府衙大人此人死前惊恐过度,面色青紫交加乃是毒物侵袭,形如枯槁,非人所为。”苏恒皱起眉头,起身回禀。
“国都境内竟然有人堂而皇之加害,苏恒你查出来是什么毒物吗?何人所害,他可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府衙大人急忙询问。
“大人我需知道此人过往才好定断。”苏恒摇摇头没有什么眉目。
“来人叫蔡老四上堂,他是目击者。”方师爷不一会带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走向前堂。
“大人此人正是蔡老四,死者阿牛就是他目击的。”方师爷一面回禀一面提笔勾画。
“阿牛死的很惨,不知道造了哪门子孽,他娘就他一个独苗,这还暴尸荒野。”蔡老四一上来就替阿牛哭丧。
“你快说在哪见到阿牛的,大人正在办案你这耽误了,还有更多人命要不明不白的暴尸荒野。”方师爷小声斥责蔡老四。
“阿牛在槐树山放羊,到了傍晚迟迟不归,于是他娘差我寻他,不曾想却死在槐树陂旁羊群也都不见了踪迹。”说着蔡老四抹了一把眼泪。
“可还有什么异向?”苏恒仔细询问。
“就是我发现的时候,槐树异常外安静,周边连虫鸣声都没有,着实奇怪。”蔡老四思虑半天道。
“看来是鬼魅作祟,这阿牛明显是被吸干精气,没有虫鸣实则是鬼魅所震慑。齐半夏从看到阿牛尸首惊恐中缓和过来。众人听她此番言论,一致望向她。
“鬼魅?燕阴乃齐国之帝都,尚有三仙照拂,怎会有鬼魅如此胆大妄为,任意出没入?”府衙大人质疑道,燕阴几十年来不曾有鬼魅之说,更有仙君的照拂,任他是再法力无边的妖精,也不敢靠近。
齐半夏自小被齐王送到云莱修行,云莱常年祥云萦绕,金光万丈,乃是求仙问道之所,云莱掌门南柯据说乃是浮屠仙君坐下弟子,拥有通天本领,收弟子从来不问出身几何,都是依据每人资质,齐半夏自小古灵精怪,虽未被南柯看中,但是其师弟东流生性散漫看中了如此古灵精怪的齐半夏,收为麾下弟子,年满三年出山,但公主自小散漫惯了,不愿终日待在死气沉沉的后宫,遂带着夫子来到府衙继续谋职。
“我在云莱修行千日自然见识的鬼魅众多,帝都虽有三仙照拂。但纵使三仙法力无边,也不可能日夜观察。且云莱这几日尤其动荡不安,一定有鬼魅作祟。”齐半夏一说府衙大人面色苍白,急忙躲在苏恒身后惊恐万分。
“这可怎么办啊?大人如今弄得人心惶惶,鬼魅亦可化作人形潜伏在百姓中,这下搜索的范围加大了。”方师爷着急问道。
“公主所言也只是片面之词,大人不必惊恐,只需静观其变,加强城门盘查既可,府衙乃是国都命脉,保卫国都重任都在府衙大人一念之间。”易行云出面抚慰一众人等,对齐半夏如此恐吓他人多有不满。
府衙大人只好作罢,交代好苏恒相关事宜,便匆忙离去。紧闭大门,生怕鬼魅掳去他般。苏恒易行云面面相觑。
“胆子也太小了吧,有什么好害怕的。夫子你随我去槐树坡一趟我要勘察下现场。”齐半夏瞥了一府衙大人落荒而去的身影暗自好笑。
易行云正欲叫苏恒陪同却发现苏恒抱着双臂,负着剑正在门口等候他俩,无需多言三人结伴前往槐树坡。
槐树坡已经恢复了了原先的喧闹,虫鸣鸟叫,不绝如缕,残阳如血挂在半空,染红了大片云彩,树荫斑驳的洒在路上。
苏恒蹲在地上查探路上的印记,易行云齐半夏皆站在一旁。
“你们看这些脚印有三个人,且深浅不一,有两个脚印轻巧,健步如飞,阿牛身材魁梧走路吃力,所以印记较深,这两个轻巧足迹皆在十米后不见,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实在可疑。”苏恒低头查看泥土的松软程度,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都说了是精怪一类,你是榆木的脑袋不开窍,算了不跟你说了。”齐半夏抱怨道,拿着鞭子随意的抽打着草丛,似乎是发泄不满。
“子不语怪力乱神,精怪一类乃属罕见,公主不要一口咬定无法断定的事情。”苏恒冷面道。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说怎么查下去?”齐半夏摊摊手一副看好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