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青峰正和于璟漫步在庭院,于璟已经洗漱完毕,虽面容憔悴,但依旧难以掩饰俊朗非凡,身形挺拔。和青峰依偎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梨花花瓣落英缤纷,如雪如霰,飘落他们一身。
叶兰生的法器感应到青峰的妖气,立马金光大作,嘀嘀的发出鸣叫。叶兰生定眼一瞧,一个绿衣少年,看似纯良无害的模样。
青峰一看到道士打扮的叶兰生,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拉着于璟躲到到苏恒后面。
“青峰你不要怕,这是我师兄,帮助我们对付祝知的。”小七慌忙解释,示意师兄不要瞪着大眼睛,瞧着别人。
青峰才牵着于璟走了出来,但还是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们精怪一类和道士向来是水火不容,天生的敌人。
叶兰生保持和善的微笑,这个小妖怪看来是吓得不轻,小心翼翼走到两人跟前。“这个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傻子?”
“叶道长,于兄痴呆前是个儒雅的学士,这种称呼恐怕有所不妥。”易行云怕青峰心里难受出面解释。
叶兰生拱起手,讪讪道:“我是个大老粗,是我唐突了,小公子莫怪。”青峰这才放心,看着道士虽然衣衫不整,但是眼神澄澈,对自己并无恶意,况且苏恒已经答应自己会保护自己的,于是松开于璟的手,交于叶兰生号脉。
叶兰生左手号脉,右手观察他的眼鼻,然后露出了不可察觉的笑意。
“怎么样?叶师父,于兄可有救?”青峰带着期许的眼神。
叶兰生把头转向青峰,沉声道:“这是他内心的魔障,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公子你可知他抑郁成疾的原因?”
青峰微微一怔:“我自是知道,只是我已经回来,他为何还是这般模样,当真的药石无医了吗?”
“这些恐怕是要问于公子自己了,如果真的是想要挽留心上人,就不应该让他整日以泪洗面,应坦言相告。”叶兰生说罢,哈哈大笑不再言语。
小七一脸疑惑,师兄怎么突然疯疯癫癫的,不依不挠的追问道:“师兄什么意思啊?于璟到底怎么了?”
苏恒也是一脸困惑,望着身旁的易行云,但见易行云似乎也是心领会神。
易行云噙着笑意拍拍青峰的肩膀。“不要担心了于兄,没有什么大问题,修养些时日就好。”
看到小七好和苏恒,疑惑不解的样子,易行云这才解惑道:“于璟用情至深,他早就在见到青峰时不药而愈,可是他知道青峰并非常人,定然在自己痊愈的时候,离开自己。于是他就一直佯装痴呆,这样青峰一定不会狠心丢下他,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
“什么他是装的,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苏恒此刻才恍然大悟。
“哈哈我也是才知道,师兄给于璟诊脉的时,发现于璟手心都是冷汗,并且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师兄就大胆推测于璟早已经痊愈。至于没有当场拆穿也是看他,是由对青峰痴心一片,实在是于心不忍。”小七捂着嘴笑着说。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小的青峰精如此重情义,自古人心险恶,青峰化人尚知报恩。我们这些人尚且不如一只小小的青峰精。”叶兰生开始着手画符纸,一面喟叹道。
苏恒捏着易水剑,眉锋凌厉道:“如此,我们这就把祝知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一网打尽,让他不再作恶多端。”
月朗星稀,竹影篁篁,竹叶斑驳落了一地,伴着清冷的月色,青峰着一袭青衣,脚尖轻点竹叶,来到祝知洞穴前,洞穴内黑黝黝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一阵邪恶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而来,回荡在整个竹林:“你这贱人我正寻你,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为何不找人为我练功所用。”
黑黝黝的洞穴内,慢慢浮现一人身形,他玄衣黑发,眼眸如鲜血般殷红,似地狱里的厉鬼一般,他伸出他苍白消瘦的手,青峰的便身形不受控制,脖子被他死死的卡住。
“怎么不说话?如此怠慢看我不拿你问罪。”
说着卡在青峰脖子上的手开始用力,青峰脸色苍白,喘不过气来。一阵鞭笞的声音,如惊雷般炸起,祝知的手被小七的九节回鞭猛地抽打出一条血痕。
青峰被小七一把揪住衣领,离开了洞口。
“祝知,我以后不会再受你管辖了。”
“哈哈你以为找个丫头片子,就可以对付我?你什么时候这般幼稚。乖乖下跪我姑且饶你不死。”祝知斜觑着眼,看着一脸稚气未脱的小七,丝毫不把她不放在眼里。
小七也不多说,手执九节回鞭,就往祝知身上招呼。“妖精快快受死。”祝知转身连根拔起身旁的竹子,接住了小七咄咄逼人的鞭子。竹子如排山倒海般向小七飞去,小七终抵挡不住祝知的妖气,气力不济倒身在地,九节鞭也被扔在一旁。
“我当是那来的丫头片子,原来是云莱弟子,有些皮毛功夫,只是我已然修炼百年,你的道行远远胜不了我,不如也用作我的练功精气所用如何?”祝知收功,一脸猖獗,讥讽一般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七。料想青峰真是愚蠢至极,竟然如此低估他,找这么一个道行薄弱的小丫头与自己对阵,自己定要好好毒打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