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放和小七推门而入,入眼的便是满眼的春色,雁南寻大片臂膀暴露在空气中,眼圈泛红,像是被欺负了一样。√苏恒跨在他身上,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手还钳制着雁南寻的臂膀。雁南寻看到来人,顿时哭的梨花带雨。一把推开苏恒扑在阿放的怀中。
“阿放,苏捕快意图轻薄与我,我好害怕……。”阿放顿时怒火中烧,苏恒看起来衣冠楚楚,还是朝廷捕快,没想到趁着他们不在意图不轨。
阿放将雁南寻轻轻的放在榻上,眼神狠厉的盯着苏恒。摸到腰间的匕首,朝着苏恒攻击上去,苏恒狠狠的剜了一眼雁南寻。闪退几下,阿放根本没有武底子,只是拿着匕首在虚张声势,苏恒一个擒拿手钳制住他的手腕,那匕首应声落下。
“逆鳞匕,你怎么有王室匕首?”小七眼尖,一眼看出那落地的匕首出自王族,又怎么会在一山野少年手中出现。
“苏恒,你这卑鄙小人,枉我把你当做挚友,竟隐藏如此之深,趁着我们不在的空隙,竟意图轻薄南寻,你还作何解释?”阿放虽处于下风,但苏恒恶行已露。
“阿放当是有所误会,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不堪。我也不想再隐瞒,雁南寻便是不死尸,他靠掠取青壮年的血气保持肉身不烂,像生人一般自处。阿放他这些时日都是利用你,你莫要再被他蛊惑。”苏恒试图劝服阿放希望他迷途知返,能认清雁南寻的真实面目。
小七一头雾水,蓝颜也是祸害,也不知道苏恒哪根筋搭错,竟然霸王硬上弓,以前真是小瞧他了。索性不管二人的争执,摆弄着手中的匕首,那匕首纹路,重量皆与王室卷宗记载一致。只是这把匕首不是随太祖一同下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荒野山村里?
小七不由盯着像看好戏一般坐在榻上的雁南寻,阿放心思纯净,又毫无武功底子,定然不是他所为,而这个雁南寻神秘莫测,无人知晓他的底细……,
“哈哈,苏恒我当你是君子,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编出三岁儿童都不信的话,真叫人好笑,是不是看着我们一个病着一个被你牵着鼻子走好欺负,你给我滚,滚都远远的我没有你这种人面兽心的朋友!”阿放怒不可遏,将苏恒的言论归类为妖言惑众,直把苏恒望外面推。
“阿放,你勿要动气,苏恒他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的,你再听听他的解释再把我们赶出去不迟。”小七眼见情势越发失控,收起匕首,连忙劝说他二人。阿放打开小七的手,脸色已经变得黝黑。
“小七你也莫要惺惺作态,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串通好的,给我滚,通通滚出去!”
小七正欲解释,就被阿放用蛮力推了出去,此时已经更鼓三更,外面树影婆娑,鬼影栋栋,伸手不见五指,半空中还闪现惊雷,不知何时,大雨瓢泼。小七一脸无奈的望着始作俑者苏恒,用肩膀捅了捅他:“你行啊,没想到还有这么野性的一面,不过朋友妻不可欺,下不为例,不然要是让我家夫子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别在这里打趣我了,那雁南寻却是不死尸,方才你二人走后不久,他便主动现身引诱我,我假意应承,摸到他的脉搏,无常人跳动现象,便料定他是天书上记载的不死死,见我识破他的身份,也不惧我,撕破脸皮,正欲对我下手。你二人这时凑巧归来,他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阿放深信不疑,将你我二人赶了出来。此妖攻于心计,怕不是我们以往对付的妖类。此次须智取,方能让那妖类伏法。
小七望着黑黝黝的山林,和不时惊现的闪电,打了一个冷噤:“话不要说的太满,我们现在可是寄人篱下,你倒好惹怒了主人,我们两个非是要在这棚子下躲避一晚,本公主从未受此等羞辱,苏恒跟着你越来越倒霉,这些时日不是住破庙就是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寻到这桃花源境地,还被主人家赶出来!唉!”小七本不想抱怨,可是这又刮风又下雨的,她困意袭来,不由抱怨同伴只会惹事。眼皮却抵挡不住困意,靠在柴垛上昏昏欲睡。
苏恒无奈摇摇头,将长袍脱了下来披在小七身上。这一路他和小七性格磨合不少,两人默契也是十足,只是小七仿佛因为叶兰生的离去成熟了些,这种成熟看着有些让人心疼,苏恒多么希望小七一直保持初见时跋扈刁蛮的模样,拿着鞭子威胁自己的架势。
随即又想到棘手的案件,此事并非他多管闲事,只是牵扯众多人命,况且那些失踪的年轻人至今下落不明,晚找到他们,他们便多一份危险,此事不由让苏恒着急
但见秋雷阵阵,闪电恨不得将夜幕撕碎,大雨滂沱,整个林子只剩下呼啸的风雨声,苏恒见状靠在柱子上,抱紧易水剑,只得厚着脸皮,靠在柱子上,等明日放晴再同小七一起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