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殁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这个年纪本不该存活于世，躲过了一劫又岂敢奢望躲第二次。我死不要紧，只是鲛族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何错之有?”

    “可否告诉我，关于那个诅咒的过往?”慕花花问道。

    ——

    事情还要从苏涟漪背离神界说起。那日苏涟漪受九十九道天雷废除神籍，月若翎用自己的自由才换来她的不死。虽不死却生不如死，重伤的苏涟漪被月若翎所救安置在了仙鹿山。

    而当时的六界已经陷入了混，杀戮随处可见。

    醒来后的苏涟漪从月若翎口中得知外面的一切犹如晴天霹雳。她始终不相孤亦颜真的会变成那样，于是她再三恳求希望能再见他一面。

    月若翎为了让苏涟漪死心于是决定带她再去一趟冥狱之地。

    一人挡杀一人，万人挡杀万人。月若翎背着无比虚弱的苏涟漪杀向了冥狱之地，一身白袍溅染无数鲜血，往日儒雅抛诸脑后。从未有人见过这样的月若翎，一双秀目让鲜血侵染，一把长剑杀人无数。

    月若翎杀红了眼，魔界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挡他，这样才终于引起了孤亦颜的注意。

    月若翎将苏涟漪轻轻放下安置好这才放心走出了门外。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苏涟漪哽咽着。看着面前的孤亦颜，他好像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也可能自己从未看清过他。

    “神界没了，本君可保你不死。”

    “我问的是我还可以相信你吗！！”苏涟漪吼道。原本就虚弱的她，声音有一丝力不从心。

    孤亦颜不语。

    苏涟漪自嘲道“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一直在利用我，你笃定我一定会爱上你。利用我去帮你杀鲛龙帮你夺了鲛君王位，一手狸猫换太子真的是妙啊，拿假的换了真的。你早知道我会相信你，所以又利用我拖延时间，你摸透了整个神牢……”

    这一刻她才明白所有。

    孤亦颜并未反驳。

    苏涟漪艰难的站起来，背对着孤亦颜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喜欢你，到此为止。往后再见就是敌人。”

    要说有多恨，恨是因为爱。这一切都是孤亦颜布下的局，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他打死都想不到苏涟漪那日的虚弱是因为他，为了他离开神界受了天雷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