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央宫中,静的出奇,仿佛连针线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一般。&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霍去病没有想到李广如此老奸巨猾,竟将矛头指向了卫青,霍去病看了看舅舅卫青,虽然舅甥二人平日间联系极少,但霍去病心中十分敬重卫青。并不想与卫青产生冲突,可此时若他先开口无论说些什么,都会引起非议。
此时卫青好像没有听到李广的话一样,缓缓的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站起身来,与霍去病四目相对,嘴角微微扬起,“今日,霍将军得胜而归,驱除匈奴,开通商路,为我大汉开疆扩土,立下不朽功勋。身为大汉的臣子,我为我大汉能有这样的常胜将军而庆幸。身为去病的舅舅,我为我能有这样的外甥感到骄傲。去病,来,舅舅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再建功勋!”
霍去病迟疑了一下,没想到卫青这样有气度,心中一股暖流涌动着,霍去病心中还是感激的。
他也将面前的酒杯斟满,端起酒杯,说道:“去病能侥幸屡战大捷,都是因为我汉家兵强马壮,皇上绸缪得当和舅舅多年来的细心栽培,去病不敢居功。舅舅一生戎马,居功至伟,怎是去病可及?这汉军还要倚仗舅舅啊。”
卫青心头一暖,细细端详着霍去病,甚是欣慰。嘴角微微扬起,二人一同饮下酒杯中的美酒。
即使多年来鲜少交集,但毕竟血浓于水。
刘彻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他虽极力扶植霍去病,想用霍去病的崛起,牵制卫青的一枝独秀。但他还是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和谐共处,只要不相交过密即可。心中暗暗盘算着,眸子不经意间流露出赞许之意。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来,两位将军朕敬你们二人一杯,我大汉得你二人,是朕之幸,也是天下黎民之幸啊!”
此时,刘彻身边的皇后卫子夫微笑着缓缓开口:“卫青与去病能为皇上效力,是我卫家的荣幸,子夫只恨自己是一介女流,无法为陛下驰骋沙场,开疆扩土,甚为羞愧。”
刘彻浅笑,将卫子夫搂在怀中:“子夫多虑了,你陪在朕的身边,开解朕忧,也是大功一件啊。”
卫子夫面露绯红,轻轻依偎在刘彻的怀中,即使夫妻这么多年了,听着这样的情话,还是会害羞。
但这看似深情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呢?她不敢奢求,也不愿多想。这世间,最无奈的,无非是自欺欺人了吧。
而此刻刘彻拥着卫子夫,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已经离去了十五年了,十五年转瞬即逝,一切都似乎都在昨日,又像是恍如隔世。
众臣皆羡慕刘彻夫妻恩爱,只有霍去病在一旁冷眼看着,以前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看来,为什么只觉得透着满满的假意,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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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儿一身戎装,骑马飞驰在长安街头,在她依稀残留的记忆中,好像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来过这里,又好像没有来过。可是为什么周围的一切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好像她本应该属于这里。
跟随着赵破奴,笑儿来到了霍府门口,远远的便看见霍府门口家丁侍女列队整齐,在门口迎接。行至近处,队列中央有一位身着青灰色袍子的老者,头发已然花白,但看上去十分硬朗,慈眉善目,给人一种亲和感。
赵破奴赶紧上前说道:“赵管家,你怎么亲自出来迎接了。这深秋的天气,风硬的很,您的身子骨吃的消吗?”赵破奴对这位赵管家十分尊敬,霍将军从小就是由他照顾的。
赵管家慈祥的笑了,语气柔和的说道:“今日东家得胜归朝,老奴怎可不出来迎接?”嘴上说着,眼睛却打量着赵破奴身后的笑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他揉了揉眼睛,有细细端详着笑儿的面孔,她是?不,不可能?若是娘娘还活着,不会这么年轻!但赵管家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能有长的这般相像的两人。赵管家不由得心惊。
赵破奴赶忙说道:“赵管家,赵管家,你怎么了?”赵破奴的声音打断了赵管家的思绪,赵管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连忙收回了目光。
赵破奴和笑儿都没有在意,赵破奴继续说道:“这是笑儿姑娘,将军吩咐让笑儿姑娘在府上住下,烦请赵管家安排一下。”
笑儿走上前去,嫣然一笑,恭恭敬敬的说道:“赵管家,笑儿有礼了,以后还望您多多照扶。”虽然生长在蛮荒之地,但是从小兰姨也经常以汉人的礼仪教导她,所以也不至于失礼。其实,笑儿能够感觉到,兰姨并不是很喜欢匈奴的环境,可是笑儿却弄不明白为何兰姨要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带她来到那里。
赵管家眉眼含笑道:“小姐不必多礼,照顾小姐是老奴分内之事,来,小姐请进,老奴领您去您的住处看看。”笑儿的样貌总能够让他感到亲切。
其实赵管家心中清楚,东家不近女色,这么多年都不曾带回女眷,眼前这位必定是东家心尖上的人,自己自然不敢怠慢。
“多谢。”笑儿轻轻额首随赵管家走进霍府,赵破奴则回军中复命。
走进霍府,笑儿眼前一亮,似进入了一片新的天地,院落宽敞,房屋古朴,屋前一大片花田,但此时已经初秋,花朵虽然已经枯萎,但也甚是壮观。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足下传来坚实的质感,每一步都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庭院整洁如新,一尘不染,像是从来都没人居住过一样,笑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四周,一点儿也不愿错过,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这便是自己的家了。
赵管家则在笑儿耳畔闲谈着:“笑儿姑娘今天多大了?”
笑儿回答道:“十五岁。”
赵管家的眼前一亮,十五岁!娘娘正好离世十五年了!她又于娘娘长的这样相像,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