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沈夜的身体也微微一抖。

    他看着楚妖娆，看着这个陌生至极的女儿，蠕动了一下嘴唇，问道：“你娘呢？”

    他想要知道墨幽兰的下落，很想很想，要不是他的身体被困在这极北之地，他早就去找墨幽兰了。

    楚妖娆看着沈夜，轻声道：“她已经死了。”

    楚妖娆本来是想要说娘亲已经死了，但是想到了墨清远，最终还是将话改成了她死了。

    但是有些话始终是要问的。

    沈夜的眼中一片动荡，他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我姓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的生父呢？我从小就是在雪月王朝的楚家长大的，我娘是沈家的姨娘，你凭什么说你就是我爹呢？”

    她的眼睛里面有淡淡的流光，冰冷的态度更加使得沈夜忐忑不安。

    但他还是抓住了其中的重点，沈夜皱起了眉头，道：“你姓楚？这不可能！我当初嘱咐你娘的时候，确实让她去找楚家人，因为楚家人曾经欠我个人情，我也是想要她能够得到好的照顾，当时我被困住了，实在是不放心她留在极北之地，这里危险太多了。”

    楚妖娆看着沈夜，忽然意识到，墨幽兰的死可能还有更多的隐情。

    她看着沈夜，屏住了呼吸：“可是我娘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亡的，我从未见过她，那个欠你人情的楚家，只是一味地抹黑她的名誉而已，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让她独身离开？你就从未想过她会受伤吗？”

    沈夜听了楚妖娆的话，他双眼赤红：“不可能！你娘的实力哪怕是在整个三等国，也没有人可以碰她，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难产呢？”

    听了沈夜的话，楚妖娆终于明白了一些她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她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只是不知道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嘲讽自己：“我只知道，我娘亲是逃亡到楚家的，她是身受重伤逃离的，你凭什么说她的实力高强？”

    沈夜看着楚妖娆，蠕动着嘴唇，似乎是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他摇摇头，像是丧失了生的欲望，眼神里面的光彩全都熄灭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幽兰她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地，她还笑着说会来见我。”

    难怪他等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等到她来见她，难怪她没有一点的下落。

    楚妖娆扬起了唇畔，她问道：“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沈夜猝然抬起了头，盯着这个和墨幽兰有着很相似的女儿，心底渗透出了凉意。

    ……

    “哥哥虽然对锦绣不好，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真正的动过杀心，我也相信刚才妖娆那个孩子不会对锦绣下死手的，这事情一定会好好处理的，你们也是锦绣的师门的人吗？”花若在前面引着路，和后面的墨清远、红月攀谈。

    但是红月却是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实在是不讨人喜欢，她的话总给人一种她和楚妖娆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楚妖娆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花若不自觉地就将他们两人看做了外人，给人一种很明显的疏离感。

    但是在楚妖娆面前的时候，她却一点都没有这样的迹象。

    而墨清远却是慢慢地道：“不是，我是妖娆的表兄。”

    花若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