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少人还不明白,人和人之间想要保持长久舒适的关系,靠的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压迫,捆绑奉承和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式的自我感动。
古桥照月从床上恍然坐起来,揉了瑞惺忪的睡眼,又梦到她了。
但时间越是往前,记忆就越发淡薄,这是好事儿,证明他在逐渐的放下,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下割舍的呢?刮骨疗伤化脓去淤,经历疼痛代表着你正在接受治疗。
昨天晚上从东京回来,有些奇怪的疲累,沾床既睡。
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他从卧室出去撸了撸正瘫在他书桌上晒太阳的两只猫,便去洗浴间开始洗漱。
头发好像有些长了,古桥照月弹了弹自己的刘海,感觉要去理发一下了,也没人提醒他一下,他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心情忽然不美丽了,他真是讨厌这种感觉,如影随形一般;提醒他理发的人过去是阳乃,她总是对他的仪表过分在意。
漱口吐出的水慢慢流失进下水道,敲门声忽然响起。
放好漱口杯,古桥照月出来玄关打开门,
“照月在洗漱吗?要快点了哦,不然可能要迟到了。”
霞之丘诗羽亭亭玉立在前,笑着朝内走进。
“这个风格真棒!”
古桥照月往后退了两步打量了一番她今日的打扮,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标配的黑丝裤袜以及白色发箍,但蓝色吊带连衣长裙配上同款却稍微淡蓝一些的披衬,以及这个在胸前的束腰蝴蝶设计,很是亮眼,将她硕大的规模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很喜欢这种三色差的鲜明对比,以及这黑丝裤袜配连衣裙的感觉,有种让人探究的欲望。
“谢谢夸奖。”
她笑着抿抿唇,坦然接受;这是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的,带上护肤化妆之类的一起。
霞之丘诗羽和古桥照月同系同班,所以课程大多都是一样的,除了周三的那节选修课。
那天晚上她借酒装疯让他看看她,现在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在看她了, 眼睛在胸前都有些挪不开,霞之丘诗羽白皙面颊上闪过一些羞赧。
“我去换衣服。”
古桥照月给她倒了杯水,便打着哈欠去往卧室。
“好的,快一点哦。”
霞之丘抱着书本踱步在房间里,轻轻蹙动鼻头嗅着味道。
“花酱,夜酱。”
她小步跑过去到他书桌前面,轻轻摸着两个小家伙,手感真棒。
空间还是有些小了,以后要给花酱夜酱换个大房子住才行,‘喵’的慵懒叫声让她心里有些发酥,忍不住这样想到;但随即就哑然失笑,人还没到手呢就想着猫的事情了。
帘子被拉开,古桥照月换好衣服正在护肤,来点爽肤水擦点保湿面霜,对自己好一点也是精致生活的一部分。
“照月的护肤品是自己挑的吗?”
霞之丘诗羽也不意外,霓虹的男生大多都会好好打理自己的,她注意到牌子似乎不怎么便宜呢。
“不是。”
古桥照月回道;他自己对这方面不太熟悉,是阳乃给他置办的,说是按照肤质生活习惯具有针对性的,他用着感觉不错。
“要用完了吧,要继续买一套同样的?还是换套新的?’
她看着这瓶爽肤水,已经接近瓶底了。
霞之丘诗羽正在竭力将雪之下阳乃的痕迹从这屋子里慢慢驱散出去。
“还有那副眼镜,我觉得颜色也不太好看,照月换副颜色显眼一点的比较好。”
她开启了絮叨模式。
古桥照月有些无语,
“都换,行了吧。”
他对这些不太在意。